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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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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个吻。

在我生日这天的末尾,零点钟声响起以前。

林项北很有耐心地等他说完,在周屿白又再次陷入沉默后,两个人安静地一动不动坐了许久,久到周屿白以为放走了稍纵即逝的更近一步的机会。

直到林项北垂下眼睛蜷了一下指尖,在沉默中干脆地转身拉住周屿白的t恤领口,将对方拽到自己眼前,吻了上去。

相比起电影中轰轰烈烈的初次亲吻,这个吻少了些急不可耐的欲’望,多了些朦朦胧胧朝对方靠近的那种试探,犹豫想要确认某种情绪的认真,无法掩盖紧绷却又放任自己靠近对方的、无声且滚烫的温柔。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直到周屿白回过神,意识到触碰在唇齿上的一点透着冰凉的柔软究竟是什么。

他脊背僵直,在黑暗中像一座恍神的雕塑,血液流动的速度却在加快,末梢神经炸开的酥麻感像无法停止的烟火。

昭示着他一直以来都想得到的东西,不必再为顾虑后退半步。

在林项北想要抽身离开之前,周屿白按住林项北的肩膀,向前探身加深了这一个吻。

第138章

窗外掠过卷着暖意的风, 耳膜鼓动着世界的静默与喧嚣。

盛夏时节,体温偏凉的林项北背后也浮现出一层细汗。两个人坐在餐厅温凉的瓷砖地面上,叠放在一起的手跟碰在一起的肩膀, 在寻常又裹着燥意的夏夜显得滚烫。

他们交换第一个生涩而小心试探的吻,周屿白按在林项北肩膀上的手抬起,落在林项北的侧脸摩挲了片刻,偏过头朝他探身加深这个吻。

朦胧的月光下,模糊不清的剪影像电影结尾烙印在心底、令动情者铭心刻骨的美好落幕。

林项北眼睫下落,周屿白的气息笼罩住他, 稍显生疏地撬开他的唇齿,起初还难掩克制的温柔,随后却在气息的交换中无意识跟随直觉凶狠地轻咬。

他呼吸随着这个无法控制的深吻而凌乱了半拍,周屿白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仅仅只是一个吻,却好像汹涌海浪般载着交织的灵魂起起伏伏。

短短数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直到林项北推开周屿白的肩膀, 低头抿唇平复乱了阵脚的心跳,周屿白才恋恋不舍地撑着膝盖靠回橱柜上。

表面冷静果断,实则在重要的事情上心思深沉、容易因思虑过多而踌躇不前的周屿白回到了他原本的样子——

周屿白在耐心等到林项北先主动、确认再不必有多余的顾虑后,就开始得寸进尺。

不管先前有多少’发乎情止于礼’,周屿白现在都不在意了。

只要看到林项北朝他靠近,周屿白就不会再后退半步,也不会再给林项北远离他的机会。

周屿白深吸口气,平复呼吸,垂眸指腹在唇齿间掠过,眸光亮而深。

他将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看着窗外沙沙作响的茂密枝叶,嘴角无法控制地上升到十万里外的夜空, 语气却饱含轻描淡写的郑重:“林项北,你亲我,你得对我负责。”

林项北从难得混乱的思绪中抽回来,愣愣地看着黑暗中轮廓模糊的周屿白:“……什么?”

他明明是隐约直觉周屿白在犹豫,在等他朝他靠近。

所以他就遵从自己的内心,难得冲动一次,顺应一瞬间的勇敢去做了想做的事。

明明先主动的是林项北,现在却反倒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如果桃金娘有上帝视角能看到这一幕,大概会直呼一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想讨老婆就得拥有睁眼说瞎话的厚脸皮”。

上天可见,林项北本来只是被周屿白带动起来的氛围推动,也只是给了对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而周屿白将这个吻无限延长、加深,最终却眼都不眨地跟林项北说要他“负责”。

周屿白,不愧是你。

占了便宜还要装’受害者’的大尾巴狼。

林项北隐约察觉到周屿白哪里有所变化,但他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靠近他落下的那个吻,卸下了周屿白所有克制的枷锁,从这一刻起,不会再停滞不前。

那个吻是解放潘多拉的魔盒,打开禁制的最后一道锁链。

周屿白在明确被偏爱的确信中,有恃无恐。

林项北默不作声,没有立刻回答。而周屿白理所当然地继续他的’谬论’:“刚刚我没有说要用空头支票,所以使用权还在我这里。”

他站起身,朝林项北俯身伸出手,语气中没有再掩饰笑意:“等我想兑现,再跟你说。”

在林项北迟疑地被拉起来时,周屿白凑近他耳际,咬字清晰地轻声补充:“说好的,范围我定,不能拒绝。”

林项北或许是因刚刚的吻而比平日里迟钝,又或许只是不想与周屿白计较,不在意地选择纵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清透:“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不在意退一步再退一步,谁输谁赢,也并不重要。

周屿白在林项北哭笑不得的眼神中,重新打开灯,放轻动作,依照他刚刚许诺的那样,把剩下未刷碗的碗筷冲洗干净。

林项北猜到了,无论发生天大的事,周屿白也不可能放下刷到一半的碗筷直接回房间睡觉。

他的强迫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调整,林项北有耐心帮他一点点改变。

或者终此一生都改变不了的话,就维持他本来的样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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