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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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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就被请进了室内。

那位老大夫对着段雀桐一通望闻问切,之后刷刷刷几笔开了一副方子,嘱咐道:“再将养几日应该就差不多了,这几日不要出房门,也不要见了风,不要吃油腻的东西……”

段雀桐后来已经不再听了,她只知道自己得到了一系列的不要,而且只能遵医嘱。

等到大夫和梅姨娘都离开后,段雀桐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套话。

可是织锦也只是个小姑娘,知道的有限,好在家里的情况是摸清楚了。

段雀桐的父亲名叫段景荣,大小老婆一共娶了六个。

娶妻李氏,李氏育有一子一女,分别是大少爷段鸣睿和二姑娘段歆慧。

大姑娘段歆雅是孙姨娘所出,段雀桐在女孩中排行第三,四姑娘段歆瑶是方姨娘所出,府中的刘姨娘如今有孕在身,看孕相估计也是个女孩儿。

段雀桐听到织锦说这句话的时候,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也不知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怎么看出人家怀的是男是女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李氏治家极严,这一点从大少爷出生四年后府中才有其他的孩子出生就可以看出,不过她的便宜父亲估计上辈子欠的女儿债太多,娶了这么多老婆,就得了一个宝贝疙瘩。

如今段景荣任琅琊郡太守,段雀桐在心里换算了一下,相当于后世的临沂市市长。

段雀桐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市长的女儿,至少以后不会给人做妾。

可是接下来的对话让段雀桐又有些拿不准了。

“织锦,为什么别的姐妹都是按歆字排行,只有我不一样,是不是父亲不喜欢我呀?”段雀桐装幼齿装的毫无压力。

织锦伺候她家小姐向来上心,当下就说:“怎么会呢?大人喜欢小姐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姨娘生产时恰逢金乌初现、喜鹊登枝,所以大人就给小姐取名——雀桐,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儿。”

段雀桐一听这话,只觉得自己处境堪忧,按照织锦的说法,她应该叫“鹊彤”才是,可她已经确认过,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和她原来的一样,就是雀桐。

她穿越前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因为是家里孙辈中第一个出生的,爷爷一高兴,当即赋诗一首,前两句就是:“雀声啧啧逐日轮,桐花烂漫迎早春”。

那首诗十分应景,因为她恰好是在春日的一个早晨出生的,爷爷也不管爸妈之前给她准备了多少个名字,直接就定下了她的大名——段雀桐。

可现在这个名字却有“雀栖梧桐,痴心妄想”的意思在里面,想到梅姨娘过人的容貌,想也知道在他便宜爹那有多受宠了。

可上族谱的时候,她的名字却变成了另外两个字,段雀桐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这绝对是当家主母的意思。

也许是在借此来树立女主人的权威,也许是在敲打府中的众位姨娘,尤其是她的生母。同时应该也是在提醒她老爹要注意,妻妾有别,宠妾也要有个度。

段雀桐从李氏的立场想,这明显是在告诫小妾要老实点,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成为一个笑话,还会带累自己的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后,段雀桐心情有些低落,可她现在应该也回不去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在这个时代过得更自在些。

昨天在和织锦闲谈的时候,听她随口说了一句“官家”,段雀桐当时心思就活络起来。

就她所知,“官家”这个称呼是宋朝子民对皇帝的普遍叫法。但史书记载,最早应该是出现在东晋晋成帝在位期间,实际出现的时间可能会更早一些。

再者,姨娘管自己的男人叫郎君,从这点判断,应该不是宋朝。

因为宋朝的女子一般称呼自己的丈夫为老爷或外子。

可如果说这是魏晋时期,织锦却又称呼她为小姐,称她那便宜大哥为少爷。正常来说应该称她为三娘子,称呼他大哥为大郎才对。

当时段雀桐就有点蒙,于是冲着织锦撒娇,说自己天天窝在房里,哪里都不能去,实在是太无聊了,想看点故事书、画本子啥的解闷儿。

今天早晨织锦就给她带来了一本《世说新语》,当时段雀桐只觉得内心万马奔腾。

《世说新语》,这书她太熟了,她不仅读过,她还教过,南朝宋刘义庆所编,他写书那会儿东晋都亡了。

感情她各种分析,各种抽丝剥茧,最后忙活了个寂寞!

段雀桐就这么一通想东想西的,就到了夕食时间,织锦先伺候着她喝了药,漱了口,接着才把一旁的食盒打开。

当看到织锦喂到她嘴边的紫薯粥时,段雀桐就更是无力吐槽了。

织锦看着小姐今天格外的安静,以为是看书看累了,服侍着她早早地睡下。

段雀桐人虽然安安静静地躺下了,可是大脑皮层却活跃得很。

她搜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符合眼前这个时代特点的朝代,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想起,有一个词叫——架空。

段雀桐只觉得心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简直就是大杂烩,如果明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抽水马桶、橡胶轮胎什么的估计也不会惊奇。

此时的段雀桐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还真有!

作者有话说:

感觉最近一天一个脑洞,这是要把自己累死的节奏啊!喜欢的可以先收藏,养肥了再看。

第3章 万象森罗须炼心

塞外的四月天还冷的很,少年赤着脚守在床前。

床上的妇人面容枯槁,双目无神,嘴唇不停地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少年知道,阿娘肯定是在不停地重复那句“我们拜过堂的”。

他皱着好看的眉眼,看着自己可怜又可悲的娘亲,只是一直等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等来一句属于他的关心。

他神色漠然地为阿娘处理着后事,相熟的阿叔、阿婶过来帮忙,劝说道:“你娘这些年过得苦,现在前往长生天享福去了,还是莫要伤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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