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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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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紧抿,面无表情,任谁也猜不出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马儿终于行到了段雀桐的身前,燕北梧拉住缰绳,墨云“咴咴”两声。

段雀桐仰视着年轻的将军,目光痴缠,马上的将军低头看着朱唇皓齿的妻子,眸光幽深,两人对视,生生交织出一片旖旎来。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也安静下来,俊美无俦的将军,明艳动人的夫人,两人站在一处就像一幅绝美的图画,让人只想静静观赏,不忍打扰分毫。

燕北梧伸出了手,“上来!”声音有如玉石相撞,十分悦耳。

段雀桐是个手控、声控,加颜控,这些属性她的郎君都占了,段雀桐的脑残花痴属性彻底爆发。她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骨节分明的手掌,那一刻她只想说:“郎君,你就是我的黑马王子!”

段雀桐笑了,那笑意从她的嘴角扩散,在她的眼波中荡漾,整张脸就像是在发光,没有丝毫的羞涩和忸怩,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喜悦来。

围观众人看到夫人将手伸到将军的手中,两只手掌一大一小,但同样的白皙修长,大手将小手完全包裹,稍稍用力,夫人就被将军拉到了马上,黑马扬开四蹄,带着二人直奔军营深处。

等到墨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话,每个人都在高兴。

髙小妹有些怅然若失,同时又有些释然,她早就已经认输了,在初见夫人的那一刻,在看到北地变化之时,可是这一刻才真正的放下。

她看到了兄长的身影,穿过人群,向对方的身边挪去。

……

此时的将军府,应该说是农家小院已经和最初的时候大不相同了,虽然宅子还是那个宅子,可是内外都进行过重新的装潢。

小院的中间是一个雕花的摇椅,打磨的十分细致光滑,从成色上能够看得出来是新制的。

窗户也已经换成了玻璃的,屋内四周的土墙都包着一层木板,上面刷了桐油,带着雅致的光泽,靠墙摆放的是一排柜子,颜色和墙壁融为一体,土炕的前面还竖了一排屏风,上面雕的是山野四季。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处掩映在山间的小屋,清雅又别致。

段雀桐炫耀道:“不错吧!我都说不用那么麻烦,可是他们偏不听,这些雕花的家什都是曲老的儿孙做的!”

燕北梧看着她脸上动人的光彩,笑着说:“不错!他们是在敬重你,雀桐,你做的很好。”

燕北梧少有多话的时候,能够这样直白的夸赞她更是头一次,更何况对方的嘴角还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燕北梧生了一对冷厉如刀锋的剑眉,因为血统原因,他的面部轮廓分明,颧骨有些高,眼窝也远比汉人要来的深,眼睛看起来就更显深邃,平日里不苟言笑,整个人看起来就压迫感十足。

现在刮掉了那丛大胡子,显露出的面相其实是有些凶的,可却是十足的俊朗,现在一笑更是诱惑力十足。

再想想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对方荷尔蒙爆表的模样,段雀桐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她家郎君还真是浓颜禁欲又闷骚!

丫鬟婆子早就识相地退出了这处院子,这方小天地再无人打扰,燕北梧只觉得妻子的眼睛里像是有把小钩子一样,早就勾的他心头火起。

看着妻子发髻上的玉兔簪,那是他亲手雕的及笄礼,他信守了承诺,现在应该可以收取利息了,当下再不忍耐,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郎君……”

“放心,我今早在十里铺沐浴过了。”

段雀桐:“……”更不放心了。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北地的春风却仍然没有削减它的急切,树林摇晃,传来阵阵松涛,星星点点的阳光破碎在树林阴翳间,随着枝叶起伏,晦暗又明媚。

……

段雀桐睁开眼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混沌,她缓了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郎君在床笫之间太过强势,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她有些羞,又有些恼。

银锁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转到了屏风后,屈膝行礼道:“夫人可要起身!”

段雀桐听着她称呼的变化,脸颊染上了晕红,“好你个丫头,竟然也来打趣我!”声音沙哑慵懒,像是裹着蜜糖。

金钏和银锁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银锁也是熟知小姐性子的,当下就说:“奴婢贺喜夫人!”

“替我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现在是酉时了。”

两个丫鬟上前服侍夫人起身,看到夫人娇嫩肌肤上的痕迹时,齐齐红了脸。

这回屋子里,主仆三人全部都是脸颊红红。

段雀桐也是脑子有些不清醒,等到寝衣被换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也只能顶着能把鸡蛋煮熟的热度装作若无其事了。

段雀桐清了清嗓子,问道:“将军呢?”

“将军没说,只让奴婢好好伺候夫人。”金钏道。

段雀桐也知道郎君向来话少,能够记得提醒丫鬟顾着她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今天大军刚刚归来,按理应该会处理一下军务,之后应该还有庆功宴。

段雀桐这些年身体养的极好,可即便如此下炕时还是感觉到了酸涩,心里又把罪魁祸首埋怨一通。

刚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她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等到燕北梧回来都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他的身上还带着酒气,银锁端来了醒酒汤,燕北梧一饮而尽,问道:“夫人歇下了?”

银锁:“回将军,夫人等到亥时将军还未回来,奴婢们劝着夫人先歇下了。”

燕北梧:“恩!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银锁收了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将军和夫人都是体恤下人的,夜里极少留人。

燕北梧没有穿寝衣的习惯,他脱了衣服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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