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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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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夏正站在水井旁看稀奇,织画指挥着小丫头打扫,她们看到两人过来,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们的方向行礼问安。

段雀桐点点头就往屋里去,一进门就是中厅,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种熟悉感,这里按照她的要求墙壁都刷了一层石灰,屋内十分亮堂,地面上是烧制的瓷砖,上面有些自然的纹理,不但没有影响效果,反而更添几许雅致。

段雀桐看的十分满意。

穿过两道门,就是卧室了,这里的空间非常大,靠墙那侧是娘家陪嫁过来的雕花大床,床脚那边是个脚榻,可以将脱下的衣服放在那里,床头立着一个一米多高柜子,类似于五斗橱,只是更精致一些。

除此之外,多宝阁、屏风、各式箱柜不一而足,段雀桐尤为喜欢的是梳妆台旁边那个等身高的镜子。

镜子于当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这样大的镜子就难得了,至少段雀桐之前也只有在嫡母那里才见过。

段雀桐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镜中女子粉面桃腮,容颜艳丽,身材高挑,纤秾合度,她激动的心里嗷嗷直叫:“我好美!”

屋里的丫鬟看着夫人一副要被自己迷晕了的样子,嘴角都忍不住挂上了笑,她们的夫人,真的是十分与众不同呢!

段雀桐从各个角度欣赏了一通,最后确定:她这具身体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她欣赏完了自己,又冲着一旁的郎君招招手,燕北梧疑惑上前,然后就被她拉着一起站在了镜子前,看着镜中两人的身影,段雀桐感慨道:“我们好配哦!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燕北梧:“嗯!”

众丫鬟忙低下头,掩饰着发烫的脸。

将军和夫人,果然是十分的与众不同呢!

段雀桐盯着镜中看了半晌,眉头渐渐蹙起。

今日燕北梧出来穿的是营中的衣裳,和段雀桐一身水粉的云纱罗相比就有些灰扑扑的了,也就是燕北梧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否则扔到人堆儿里都找不到。

段雀桐深觉自己对郎君的关心还不够,怎么能让自己男人过的这么糙呢?

必须给他打扮起来!

段雀桐感觉自己又有了新的目标。

燕北梧被妻子打量的有些毛毛的,好在过了片刻后妻子就恢复了正常。

之后段雀桐又拉着燕北梧参观了她最最在意的地方——卫生间!

身为一个享受过现代便利生活的人,她最不满意的就是古代的卫生设施了。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有狗血加持。

她当年参加秋日宴时,就想着以后自己也要把家里的厕所弄的高大上一些,如今终于实现了!

整个卫生间除了没有电灯和热水器,其余走的全部都是现代风,整个宅子里就这儿她画的图纸最细,细到各种器物的具体位置。

进门后,先是一个洗手台,上面的赫然是水龙头,台面上有一个镜柜。四面的墙壁上贴的都是瓷砖,看起来就透着一股豪奢。

和洗手间挨着的就是卫生间和浴室了,卫生间里放的是抽水马桶,只是这个马桶不是她所熟悉的虹吸设备,更像是老式的公共厕所,只要一拉绳子,就能有大量的流水冲出水管。

旁边的浴室里有个大浴桶,同时还有淋雨设备,还做了防水。

在卫生间的旁边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屋子,那里放的是水箱,整个卫生间的用水都从这里走。

她敢保证,在这个时空,这绝对是头一份儿,她都能想象到燕北军的高层入住后的表情有多震撼了。

不过,段雀桐可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她打算把这个作为创收的一个渠道,好把装修的本钱赚回来。

为了这座宅子,她可是下了血本了。

如果不是燕北军有一座铁矿,如果没有她手底下蒸蒸日上的商队,她还真不敢弄这么大。

下水系统和各处的地龙若是按照价值来算,比地面上的建筑花费还要多,不过看到眼前的成果,段雀桐觉得这钱花的十分值得。

在新宅子里消磨了半天,段雀桐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乘的马车上,段雀桐兴奋地说个不停。

“郎君,你觉得将军府里的新水井若是想要推广,难度大不大?”

段雀桐所说的水井就是之前忘夏瞧稀奇的那个,那是一种压水井,上辈子她给表妹送嫁时在她婆家看到过,只要一点水引,有技巧地压动压水柄就能将地下水汲取上来,比起现有的压水方式更为方便。

织画和她说那个压水井十分受欢迎,现在大家都抢着打水,足见其有多方便好用。

若是能够在百姓间推广,那么大家就会省去很多力气,同时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说到这,还有一场官司在里面。

因为大家的田地距离河流有远有近,有些人家灌溉实在太过不便,农田关系着北地发展,段雀桐自然要想办法去解决。

于是她就让何生组织人手修了水渠,水渠修建采取的是分段到户的方式,每户人家都要挖取特定的长短。

她在百姓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提出出工挖渠的事儿后,并没有人反对,相反大家对她有一种迷之信任,夜以继日地开口,没多久就把水渠挖好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段雀桐的初衷是为了让大家更方便,只是她到底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水渠是挖好了,可水渠中的水先引到谁家,后引到谁家却起了争端。

有两户人家的田地是在同一个方向,田地远的那户人家起早灌溉,可后来发现引到田里的水流越来越小,一看才发现另一户人家在渠里放了拦水石,将水都截到了自家地里。

由此两房就发生了争执。前者认为自己是先来的,对方若是想要灌溉也要等他田里都浇好水后再拦水。

可后者却认为他们同样拥有水渠的使用权,要怪只能怪他家的地太远。

事关田地,两人分毫不让,又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一边敲边鼓,还说“谁让谁是孬种!”

都是血性汉子,两个人打了个满脸花,还是闻声而来的士兵把他们拉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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