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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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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余错就错在它的实力太过弱小,又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这样一个只有郡县那么大小的国家,却可能拥有一座金矿,这如何能不让人心动?!

……

燕北梧淋了一夜的雨,如今吃饱喝足,又说了一会子的话,精神就有些不济,段雀桐连忙催着他去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燕北梧自去安歇,段雀桐看着檐下的那些花草,昨夜看着它们已是被击打的匍匐于地,而今却又重新爆发出生机来,而且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更精神些。

她回想起昨日军师所说的话,龙游浅滩,遇水腾飞,指的莫不就是夫余?

只希望夫余也能如这些花草一般,在经历了风雨的摧残后,仍能保有生命的活力!

……

在燕北的讨贼檄文发到夫余之际,洛阳城中,香韵居的李掌柜将这一季的新品亲自送到东海王的府上,倪放之出府时就被他拦住了。

李掌柜将:“倪先生,久仰大名!”说着就行了一个深揖礼。

倪放之对这些商贾向来是不假辞色,他淡声道:“你若是想要找门路,我劝你换个人,在我这里不过是白费功夫!”说着一甩袍袖就要离去。

李掌柜连忙跟上几步,“先生人品高洁,在下自是再清楚不过,在下也听人提及,说先生品性高洁如明月皎皎,学识渊博似河涧湖海,在下虽是沾染了满身铜臭,可对先生这样的人物也是心向往之,想要结识一番,是以才厚颜拦路,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倪放之本来都已经打算走了,可听到他这样一番话,显见得也能称得上是儒商了,态度顿时和缓不少。不过,他也并没有同商贾往来的意思,正想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会太过难看,手里就被塞了个小盒子,。

“这是香韵居的新品,还请先生不要嫌弃。”说完这句话就一溜烟儿的跑了,竟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倪放之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本想要直接扔掉,可想到刚才那个人语气之真诚,最终还是把它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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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倪放之坐上马车, 吩咐道:“去如是观。”

车夫应了一声,随后马车动了起来。

马车里,倪放之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儿, 捏了捏眉心, 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也不免现出一丝疲态来。

自从长沙王死后, 王爷就变得有些独断专行起来, 很有些听不进劝,或者说是听不进他的劝。

还有那个兰名扬, 他志大才疏,偏偏极会逢迎, 以往王爷对这样的人是不假辞色的, 没想到这半年来他却成为了王爷面前第一红人儿。

这人小人得志,尤为喜欢在王爷面前编排自己, 倪放之自问自己行的端,坐得正,不屑与之计较,可没想到这人愈发变本加厉了,更让人心寒的是,王爷似乎真的相信了对方。

昨日, 王爷召集众谋士商议接下来的谋划, 虽然王爷与蜀州迟早要有一战, 可绝不是现在。

如今中原疲敝, 土地荒芜, 人口十不存一,如若不趁着现在休养生息, 怕是打下了蜀州, 最终这河山也是满目疮痍。

可王爷却执意要一鼓作气, 其他人要么缄默无言,要么随声附和,尤其是兰名扬,按照他的说法,好似只要大军抵达蜀州边境,成都王就会束手投降一般,实在是太过天真。

蜀州地形复杂,占据着地利,而他们既没有天时,也没有人和,如果正要以兵力压制,那王爷自是能够得偿所愿,只是,得不偿失!

只可惜,王爷被他想象中的愿景眯了眼!

他本以为能够劝得王爷回转,可没想到,王爷却说:畏手畏脚是干不了大事的!

这话,仿佛将他过往的心血全部都抵消了。

府中的谋士原本是以他为首,如今王爷明显是有些恶了他,风向变了,其他人也相继转了态度,想到这些糟心事儿,倪放之神情不免有些郁郁。

他是鹿鸣山出来的,入世所求就是辅佐一代明主,司马越是他为自己择定要追随的主公,曾经他们也是彼此相得,可随着对方手中的权利日盛,他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

上位者,偏听偏信,好大喜功,乃是大忌!倪放之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有了怀疑。

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他所期待的明主吗?

可若要就此放弃,他却又着实不甘,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想想都觉得呕得慌。

倪放之习惯性地抚着心口,惊讶地发现心头并没有以往的烦闷。

他是自小的心疾,遇事不快心口就会不舒服,这次却没有出现以往的情况。

他细细感受一番,这才发现,马车内有一股极为浅淡的药香,因为味道太淡,之前他才没有察觉。

马车内诸物一览无遗,最后他将目光投向被自己随手放置在小几上的木盒上。

木盒雕工精美,却也绝不是什么极品,就是普通的盒子。

倪放之将盒子打开,顿时一股苦辛的药香钻入鼻腔。

他来了兴致,没想到香韵居的那位掌柜却有这般玲珑心思,定睛一瞧,顿时笑了。

只见盒子里摆着三排龙眼大小的蜡丸,最中间是个葫芦式样的双层镂空香薰球,整个物件儿严丝合缝,浑然天成,看不出可以从哪里打开。

这个香薰球还有一个十分俗气的名字,就叫百福。

倪放之有些怀念地将百福球从盒子里取出来,熟练地在几处轻按几下,香薰球随之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褐色香丸,香丸下面还有一块绢布。

倪放之心知这才是李掌柜真正想要送过来的东西,他将绢布取出,展开来才发现,原本只有指甲大的一小块绢布展开后竟有两个巴掌大,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正是师弟严际中的笔迹。

还未看信上内容,倪放之清俊的脸上就已经挂上了笑,自从父亲去世,他们师兄弟六人相继离开了鹿鸣山,如今他与严师弟已有八年未见,当初知道师弟择定了一个毛头小子时,他并不看好。

燕北梧虽有汉族血脉,可说到底还是鲜卑人,胡人不通礼法,就算侥幸得了天下,怕是也难以守住。

当初他知道的时候还特意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燕北并无雄主,师弟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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