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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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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粉却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接将人带到了三楼楼梯旁的会客厅。

进去后,严五就赶忙将门拴上,又到窗边查探,等回过身,就看到莲姬在悠然地喝茶。

严五问道:“莲姬,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在王府的后院儿吗?”赵粉反问道。

严五看她还是闺中装束,一时也不知是开心多些,还是无措多些。

赵粉看到他这样忽而笑了,这一笑直如雪莲盛开,牡丹初绽。

严五脸颊忽而有些发烫,竟是不敢再看她。

“当初孙管家将我们几个送过来后,我就不是莲姬了,如今我叫赵粉。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那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赵粉正是当初幽州送来的四美之一,只是段雀桐压根就没让她们和燕北梧照过面。

彼时,段家人还未来燕北,梅雪妍总觉得后宅中有这样几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是个隐患,后来就建议女儿找个人把她们打发了,嫁了人,也就不会觊觎她家女婿。

只是段雀桐却不想随意指派别人的人生,不过她也不想将可能威胁到自己婚姻的人放到家里面。

刚好燕北商行扩建,她就单独辟了一层做女子专区,又招了些侥幸在战场存活的伤员做伙计,这几年下来,几个女子也是各有各的归宿。

姚黄在大户人家做小姐的琴艺教习,魏紫和豆绿先后嫁了人,赵粉却是个事业心重的,如今已经是这个分行的掌柜之一了。

赵粉说完了自己离开幽州后的经历,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严五,你为何来了燕北?是来寻我的吗?”

赵粉套话的时候并未想太多,可是话出口后脸上却已是染上了一层薄红。

严五看她这副模样,忽然心中酸涩。

“严五,你可是娶妻了?”赵粉艰涩地问道。

严五赶忙摇头,可神色间却更凝重了几分。

赵粉看到他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再顾不得女子的矜持,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严五,五郎~在刺史大人眼中,咱们不过是个物件儿,比路边的杂草也没甚区别,你何苦……五哥,你不如,留下来吧!好不好?当初你说过要娶我的,这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以前我也只能在梦中回想过往,如今你未娶,我未嫁,咱们既然有缘再见,那就是上天给的机会!”

严五心下动摇,可最后还是摇了头。

赵粉苦笑一声:“原来,你已不再心悦我了吗?”

严五看着被松开的衣袖上的褶皱,一时也不知心头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他艰难地道:“我不能,莲姬,赵粉,若是大人知道了我的背叛,妹妹恐会受到牵连。”

赵粉:“可你若是不答应,游三哥怕是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门的!”

“什么意思?”严五心下惴惴。

赵粉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底:“五郎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严五当即站了起来。

赵粉起身拦在他的面前:“五郎,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是不会骗你的,大王志向远大,幽州不会是燕北的对手,我在燕北这些年看的很清楚,只要王大人不知你的所为,妹妹就不会有事,不是吗?”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严五顿时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赵粉担忧地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请求。

严五一咬牙,吐露了一个消息:“这次派往燕北的不只我一人,而且,今日已经安排了人潜入段府,这是难得的机会,想必现在已经成功了,就算我真的归顺燕北,怕也无济于事,段王后那边若是出了事,燕北王又哪里会放过我。”

赵粉悚然一惊,而原本拴住的房门,也被人从外面破开。

赵粉看向来人,说道:“游三哥,我来问!”眼神中焦急带着恳求。

游三直接看向了严五。

形势如此,已经容不得严五多加犹豫,他也不敢耽搁,当即道:“我们的计划是丁海等人潜入段府,趁机绑走段王后和小王子,我这边摸清城中的巡卫安排,得手后就制造混乱,掩护他们离开。”

游三听后笑了,“在燕北将王后和王子掳走,你们倒是敢想!”他还以为这些人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呢。

严五看了他一眼,艰难地道:“头目说能够将人掳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就想办法下药。”

赵粉:“下什么药,怎么下?”

严五:“王娘子的儿子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可以将药交给她,她若是还想见儿子,就必然要听我们的!”

游三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急切地问道:“王娘子是谁?”

严五:“她是小王子的奶娘。”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都像脱力了一般,为今之计,他也只有希望段王后那边一切安全,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否则,他即便将知道的都说了怕也是小命不保。

赵粉:“游三哥?”

游三看了两人一眼,直接让人进来将严五看管起来,他一方面安排人去宋府报信给大王,另一方面自己亲自赶去段府。

商行中不起眼的杂役无声又迅速地穿梭在城中,训练有素。

而此时的段府,却完全不同于想象中的那般紧张。

段歆然出嫁的车辇从段府离开后,段雀桐在喜宴上露了下脸,随后就来到了碧华居。

六六此时已经醒了,他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就咿呀两声,好似在欢快地打着招呼。

陈氏也待在这边,她看着六六如此可爱,就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段雀桐却听出儿子声音中的那丝急切。

赶忙上前几步,想要从伯娘的怀里接过孩子,结果还是晚了,六六完全不知自己闯了祸,他的小茶壶还在欢快地喷着水,却不知两位长辈的衣衫全被他染了味道。

陈氏和段雀桐俱都无奈一笑。

陈氏笑呵呵地道:“小孩子本就如此,倒也正常。”

“他小人儿一个,难得出来一趟还不忘给伯娘留些纪念。”段雀桐看着伯娘湿了的衣裙,对一旁服侍的人道:“扶老妇人回去换一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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