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热乎的动作一滞, 赵究眯起眼睛, 不着痕迹看了沈观鱼被亲得嫣红的唇瓣几眼, 声音冷淡下来:“不见。”
“是。”
外头重新安静了下来, 结果过不久康业又在外头颤颤巍巍地说,“白指挥使说只在马车边同陛下说几句话,求陛下准允。”
沈观鱼以为是有正经的朝事,就想从赵究怀里出来,却被他按着不让。
“你猜他要说什么?”赵究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她。
沈观鱼不解:“我如何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当年白徽单方面和江究争风吃醋过。
不知也罢,待会她就会知道了,赵究倨傲又冷漠地吩咐道:“让他上前来说。”
察觉到他气势浑然变了,沈观鱼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康业应“是”就去传话了,不多时,有平稳的马蹄声靠近马车,白徽的声音响起:“陛下。”
他平日里张扬的声线被压得平稳。
“白卿何事?”
外头十分郑重:“臣求请陛下,撤了臣与文小姐的赐婚。”
“哦?文小姐兰心蕙质,家世清贵,相貌更是出挑,不知白卿嫌弃她哪里不好?”
头次听到赵究这么夸奖一个女子,他都没夸过自己,沈观鱼莫名其妙的有点不痛快了。
“文小姐样样皆好,只是臣已有心上人。”
好嘛,刚刚的不痛快消失了,听到白徽说“心上人”三个字,沈观鱼心底一寒。
不是她自恋,白徽当年在苏州确实曾堵过她表明心迹,结合华章园那日,别是如此……将沈观鱼的神色变幻看在眼里,赵究冷笑一声:“赐婚之时白卿怎的不说,如今又这副情深几许的模样究竟是为何?”
这声冷笑害得沈观鱼也跟着抖了一下,忙攀紧他的肩膀乖巧缄默。
白徽的声音也急了:“回禀陛下,臣少时曾爱慕一位小姐,奈何她父亲……”
外头开始情真意切地讲起了陈年旧事,赵究听也不听,低头亲住了沈观鱼,碾磨着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将怀中娇躯亲得发软。
沈观鱼可吓坏了,外头的人可就隔着一片窗帘,白徽又不是耳朵有毛病。
她话都不敢说,手揪着他背上的衣裳想让他起来,可冤家的舌尖缠绵地描绘起了她的唇线,吃得温吞软柔,趁她不察时又追起她的舌儿。
渐渐地,亲近的水声点滴勾挑着神智,她推不开人,干脆自暴自弃了,环着他窄瘦的腰亲了回去。
赵究带着笑,笑里全是坏心眼儿。
任外头白徽叽叽歪歪说自己同齐王府的下堂妻如何如何青梅竹马,自顾自把沈观鱼亲得后颈发麻,眼神发晕,只能赖他怀里,枕着他臂弯。
白徽对着华丽的马车,隔着窗帘专心地表白心上人,说自己如何不能接受文家小姐,殊不知他的心上人正软在皇帝怀里,那亲吻的动静都被马蹄声盖住了,自然没听见耳里。
沈观鱼小口出着气儿,湿漉漉眼睛瞪着赵究,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赵究眼神危险又烫人,抬起指尖轻按她被亲的又红又嘟的唇。
微凉的指尖洁白如玉,连骨节都好看得不行,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指,甚至亲了一下。
赵究的手指离开唇瓣,顺着轻挠她下巴,含笑无声地问她:“喜欢?”
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赵究的手修长干净,洁白无瑕,比上好的瓷器多了温润之感,淡青色的青筋伏在肤下,执笔时会更明显,甚至是按在她身上的时候……撩人得不行。
赵究见她真看直了眼,又凑到她的耳畔用气音说:“想不想让它到那儿去?”
到……到哪处去?沈观鱼竟真的想,忍不住咽了不知来处的口水。
那只漂亮的手轻拂过时,沈观鱼猛然意识到自己被勾引了,登时红云满面,打了赵究胸口一记,别开眼去要起身,结果又被他捏着下巴好一顿欺负。
外头白徽终于唠唠叨叨地说完了,却良久不见赵究回话,浑然不知里头旖旎地打了好几个来回。
“陛下?”他疑惑地抬高声响。
赵究清了清喉咙,说道:“白指挥使,你一腔深情令朕感动,但那沈小姐既当年未嫁你,和离后更未寻你,想来是不喜欢,你与文家的亲事就先如此,正好此番文家小姐也在,你就好好同她相处,退下吧。”
“陛下……”
白徽还想再说,康业公公赶紧劝道:“白指挥使,陛下也乏了,您还是莫再叨扰了。”
他强压着失望,不甘心地拱手道:“臣告退。”
听见马蹄声逐渐滞后,轮到沈观鱼独自面对赵究了,她自然听明白了白徽的意思,却不知赵究是怎么想的。
“我清清白白。”她率先举起了双手。
赵究与她十指相扣,居高临下看着她,拉长了嗓音问:“当真?”
“自然当真,我当京城这几年也就同陛下打马球那日碰见过他,他都怀疑我有奸夫,现在还来陛下面前说这些,脑子指定有问题。”
白徽之后会怎样沈观鱼才不管,她得心疼心疼自己。
她说这些赵究自然知道,只要沈观鱼态度端正便没什么事情。
“朕的玉顶儿这么好,谁喜欢你都是寻常事,只要不动他们的爪子,朕都容得下,可是,若你喜欢了谁,可要小心思量一番了。”他眼里不再有半点笑意,尽是认真。
沈观鱼脱口而出:“若是喜欢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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