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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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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鱼才不认自己是故意找事拖延。

她蹭到赵究腿上坐着,抱着他的脖子不开心道:“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才会在意这些,往后都要靠着陛下,一旦少了些什么,总要疑心陛下是不是对我不上心了。”

赵究从不觉得沈观鱼吃醋或是计较这些小事是烦人的小事,闻言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揉了揉她珍珠似的耳垂,

“以后你掌着后宫的事,朕忙政事之余,还指望着你能多心疼朕,靠着你给朕些恩宠才能有好日子过呢。”

这话总算是把她逗笑了:“那我能把陛下打入冷宫吗?”

他吐出一句:“不准,朕入了冷宫就连你也拖进去。”

随即又无奈地蹭她额头:“朕当这皇帝真是当出罪过来了,让我的玉顶儿如此不放心。”

“是我醋劲儿大,起初是忍不了别的人才想离开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想留下了,又总担心不长久……”

沈观鱼将自己从前的忧虑半真半假说了。

这一句可把赵究高兴坏了,捏着她的脸道:“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被扯得嘴巴咧开,说的话都变音了:“敷缩!”

赵究磨着牙凶她:“这话朕同你保证多少回了,你总也不信,等十年二十年后朕再同你算账。”

一顿晚膳,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气又和好,寻常小夫妻般过着日子。

月馥宫修着,沈观鱼也不愿成日地关在朱阁里憋闷,崴到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就趁着秋高气爽出去晃悠。

她那日见慈宁宫的一缸枯荷,觉得甚有意境,问起伺候的小宫女,知道宫中有一处大的荷塘,便过去看了。

赵究来朱阁扑了个空,还得问人她到哪儿去了,才一路寻了过去。

御花园更往南去有一大片荷塘,那荷塘上倚着石山造了一间观景小榭,名叫溅玉斋。

来由是阁边临着一道小小的瀑布,倾泻而下,喷珠溅玉,溅玉斋由此得名。

彼时池中残荷衰败,石山上披拂滋长的草叶藤蔓也失了翠色,朴素的小榭融入其中,组成了一幅长空秋色图。

赵究穿过了小桥,就见到伺候沈观鱼的宫女守在了溅玉斋的门口,宫女无声地行礼,盖因赵究来见沈观鱼时不喜让人通传。

走进斋内,就见沈观鱼背对着他,坐在榻上倚着窗,将纤细的手臂往窗外垂,那小瀑布已经不像夏时那般欢快,颤颤地仿若小溪一般。

沈观鱼洗着手,就感觉后背压上来一个人,气息清淡熟悉,不是她的冤家还能有谁。

接着赵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什么天气在这儿玩水,着凉了怎么好?”声音若清溪击打山石,又像清风拂过古琴。

话是这么说,但那只比她更长的手臂伸出来,不是把人抱回来,倒把她的手拉住了,一块儿接着清澈的水。

沈观鱼的柔嫩腻润的手被他修长的手饱着,飞溅的水珠早就打湿了她整个袖子。

赵究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自得其乐,才跟她一块儿试试。

她迟迟才搭话:“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着凉。”

“回头……”赵究催她。

“嗯?”沈观鱼偏头,以为他有什么东西给自己看,却只见他皎如明月的脸,那双堪比华缎的眼眸,里头含情带露。

沈观鱼看得痴了,他低头,两人柔软的唇瓣便毫无预兆贴在了一起。

轻轻地啃噬、嘬吮,晴爽的天气骤然变得缠腻,亲吻,缠绵,甘美的碰触于无声交融中涌动着浓浓情愫。

软润的吻将呼吸都打乱了,赵究却没有着急去拉扯小娘子的衣裳,反而享受着这浅尝辄止的欢欣。

等绵长温柔的吻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赵究也将她的手也纳回了窗内。

“怎么想起来玩水了?”挽着她的袖子,赵究目光灼灼。

那语气想她是什么三岁稚儿,沈观鱼抿着唇瓣,脸颊红红得可人疼,囔着声音解释:“我画画来着,手沾到墨弄脏了,就想伸出去洗手……”

“洗到袖子都湿了还没反应?”

玩水不会着凉,穿着这湿了的衣裳可就说不准了,赵究索性将她的外裙脱了,沈观鱼被吓了一下,迎着窗户怕人见着,忙躲进他怀里去,恼得瞪他:“陛下……”

他受用得很,“朕看过了,外边无人才帮你脱的,再穿下去指不定又得看太医。”

沈观鱼还是不高兴:“那也不能不讲礼数,忽然在这儿脱我衣裳呀……”

赵究任性道:“朕是你夫君,朕不想讲礼。”

接着又怕她穿得单薄,随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她穿上,才出去吩咐人去为沈观鱼再取一件外裙。

等回来才往沈观鱼的画上看去,画的正是窗外的溪水残荷,不过才画到一半,旁边放着的是赵究的那幅江渚双鹤图仿品,一鱼一鹤昼夜相伴。

“为何将这幅画也带了出来?”

沈观鱼低头专心叠着宽大的袖子,语调似轻松道:“想临摹你的画,把咱们画到现在的秋天里去。”

这小娘子今日说话怎么跟仙乐一般好听,赵究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也不让她埋头叠袖子了,拥过来揶揄道:“谁跟你说那是咱们了,现在画了,是不是时节也要都要画一幅?”

沈观鱼掀眸子看他,“陛下说不是就不是吧,正好我也懒得画了,反正怎么都画不好。”

赵究哄她:“是朕说错了,那就是咱们,你说说哪里画不好?让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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