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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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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株连九族了。”冯慨之接道。

株连九族?那万万不能!陈国公赶忙磕头,恨不得把自己头磕烂了:“求圣上网开一面,微臣一家老下都是忠君爱国,对先皇对圣上忠心耿耿,万不敢有半点谋反的心思。微臣这么多年守在朝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圣上从轻发落,放过老陈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萧瑾笑了笑:“这是谋反!若不严惩,朕如何服众?”

这……这如何是好?陈国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话要是答不好,他说不定真的小命不保了,不,不是说不定,他肯定小命不保!

老天爷啊,他该怎么办?等等——陈国公灵机一动,福至心灵,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圣上,臣可以戴罪立功!”

萧瑾像是没有意识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方问:“你倒是说说,如何戴罪立功,若是说不好依旧治你的断头罪。”

陈国公好悬把自己的脑袋暂时保住了,他分外珍惜此刻安在他脖子上的脑袋,还有国公府里上上下下一家老小的脑袋瓜。纵然舍不得花钱,如今也只能舍钱保平安了,陈国公忍着心痛,豁出去了:“臣愿意献出一百万贯,以资朝廷科举之用!”

冯慨之惊叫一声:“哟,一百万贯,看不出来国公爷还真有钱。”

陈国公死死地闭住眼睛,再摒弃一切杂念,只要不想就不会心痛。他花的不是钱,是忠心。他家底大,没了那些钱也依然能过得舒坦,他不心疼,绝不。

此时张崇明也道:“陈国公这献财献得好,如今科考唯独差钱。圣上,不如听了陈国公的话,让他戴罪立功如何?”

萧瑾摇头:“若人人都可戴罪立功,岂不是人人都可谋反?”

陈国公慌忙道:“臣未曾参与谋反,请圣上明察!”

说完,陈国公赶紧看向张崇明,求着张崇明给他说几句好话,他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张丞相身上了。

张崇明果然不负所托:“圣上,如今确实并未查出证据证明陈国公有意谋反,那意图谋反的是陈娘娘,陈国公是无辜的。”

对,对,陈国公一个劲儿地点头。

而旁边的韩仲文跟冯慨之也很有眼色的过来劝了两句,都在替陈国公说情。

陈国公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不曾想,他在朝中的人缘竟然这样出众。韩尚书就算了,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替他求情也在情理之中,他没想到,冯慨之这样看着心黑的也会替他求情。

看来是他错怪了人家,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萧瑾思衬再三,终究还是被“说服”了:“陈国公当真愿意献出钱财?”

陈国公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心疼呢,点头如捣蒜:“圣上,微臣愿意!”

“也罢,既如此,便免去你一家老小的死罪。只是你与安王一事毕竟有所牵扯,且教女无方,这国公的位置你是做不得了。”

陈国公如今哪敢奢求那么多,不做就不做吧,小命抱住就行。

陈国公赶紧叩谢皇恩。

萧瑾话锋一转:“你是免去死罪,不过陈妃实在歹毒,不能轻判。”

冯慨之再次插嘴:“身为宫妃却与安王勾结,做出那个秽乱宫闱之事,实在是让皇室蒙羞。她既如此不自爱,一条白绫送她去见安王也使得。”

“……!!”陈国公瞬间又对冯慨之下头了。

冯慨之这个老东西果然不是人,怎么能教唆圣上杀他女儿呢?虽然她的女儿糊涂犯蠢,不将娘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从头到尾跟白眼狼没有什么两样,但陈国公也从来没想过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怎么说也是他女儿,亲女儿!

养了这么多年,哪怕如今做错了事,陈国公恨她恨得牙痒痒,可也不能放任她就这么没了。

陈国公再次叩首:“圣上,陈妃纵有千错万错,可她替先皇服过丧,又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妃。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请您念在她是您结发夫妻的份上,放她一条性命吧。”

冯慨之忍不了了:“你是两嘴一张,痛快了,却让圣上如何自处?你女儿犯了什么罪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就她那样还想免了死罪,你且问问律法同不同意,问问天下百姓同不同意?”

张崇明转而接过:“冯大人,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陈妃娘娘不过是一介女流,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若是陈国公真的舍不得她,大不了对外宣称她身亡,留她一条性命,让她守在寺庙中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便是。如此,既全了陈国公的爱女之心,也免去天下人的非议,岂不两全其美?”

大善啊,真不愧是张丞相?陈国公感动非常,看着张崇明犹如看再生父母。

萧瑾不说话,冯慨之却自愿当马前卒,仍然极力反对:“不成不成,陈国公说不杀就不杀,凭什么?”

陈国公一下子被问住了。

张崇明知道他憨且抠门,赶紧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陈国公没懂。

张崇明有些嫌弃,隐讳地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陈国公恍然大悟,可紧接着,他便神色扭曲。

这是又要让他大出血了?可他刚刚可是舍了那么多的钱,如今哪里还舍得?那都是他的心头肉,平时一文钱都舍不得花,如今却白白舍了这么多?舍了一次还不够,还让他再舍第二次,万不能够了!

张崇明微微摇头。

冯慨之见他这滚刀肉的模样,便知道他抠门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掉头就跟萧瑾说:“圣上,还是赐白绫吧,或者毒酒也可。”

萧瑾斟酌了一下,淡淡道:“既然他之前有意毒害于朕,不如就赐她一杯鸩酒,也算是了了这份因果。”

陈国公跪不住了,真杀啊?

说赐就赐,萧瑾立马叫张德喜上前,吩咐他准备毒酒,即刻送去。

张德喜领命下去。

铁石心肠的陈国公慌了。他虽然抠门,可真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活生生的被毒死。虽然她罪有应得,死个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可谁让这是他女儿呢?

良久,陈国公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挣扎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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