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黄立夫见到他还没走,翻了一个大白眼:“陈大人还真悠闲,这会儿都没走呢。”
陈疏材挠了挠脑袋,厚脸皮道:“我这不是担心二位吗?您二位这是回家去?”
“哪儿能啊,这是去刑部暂住一月。”谢明月云淡风轻地补充。
陈疏材八卦的天性就此被激发:“好端端地怎么跑到刑部去了,你俩……不会是犯了什么大事吧?”
哟,这可见不得。
姜明知道这人没所谓,也不想由着他胡说八道,所以制止道:“陈大人切莫胡说,我等过去只是为了自证清白。”
周宜讽刺:“是不是清白还不知道呢。”
这下陈疏材心里更着急了,像是长了爪子一样,直挠他的心。
可他又问不出来,这些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就是不回答,真是急死他了。
哪有人嘴巴这么紧的?!
姜明懒得跟周宜等计较,直接上了马车。
黄立夫落后一步,走近谢明月跟前,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停下步子,声音低沉:“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别以为背靠谢家,他就动不了谢明月!
谢明月与周宜愤然抬头,对上黄立夫薄凉到阴森的目光。
这人绝不是方才在殿中表现的那么无辜。
周宜被这扑面而来的恶意给吓得不知如何回应,谢明月也只是冷笑几声,算作回应。
黄立夫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
明明他是劣势,可他却一点不惧。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周宜才道:“看他这么有恃无恐。是笃定咱们查不出证据了。”
韩叔华摇摇头:“事发多年,如今便有证据也很难找得出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放弃,
纵然圣上已经让刑部审理此事,可是刑部是刑部,他们是他们刑部能查,他们一样也能查。
说不定他们查的还比刑部快呢。
几个人互相安抚了两句之后便都回去了。
这一日,除了外地的进士过了一天的安稳日子,剩下出生京城,家中有长辈入朝做官的,当天回家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骂的最多的,便是他们不该在御前状告黄、两二人。
“真不知道你们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姜尚书同黄大人都是朝官,莫说是我们了,就连你们以后进了官场,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也只多不少,你们就非要把关系弄僵了,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咱家与将家黄家未曾结过仇。如今你们两嘴一张是痛快了,剩下的却要咱们家里的人给你们擦屁股,你们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还查黄大人,你以为就你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能查到什么?莫说一个月,便是给你们一年你们也只能无功而返!”
被骂的进士面红耳赤,心里却想着,他必能做成此事!
第69章 突破 ◇
◎离间计最好用◎
这其中, 尤以张翰之受到的压力最大。
张翰之的父亲张迟端乃是姜明的左右手,张家与姜家私交甚笃,甚至张翰之幼年还得姜明启蒙过, 这样的情分, 让张父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家儿子掺和到这样的事情中来。没有直接给儿子禁足,那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一重进士的身份,若非如此, 张父今日必得动手。
张父让其跪在廊下,让他好好反省, 可张翰之愣是没说一句软话。
张父这才看清了:“原来是翅膀长硬了,连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不过你再硬气,终归还是我的儿子。这件事你们做了便做了, 回头我亲自去与姜尚书负荆请罪,把你给摘出去。只是从今往后, 你不可再掺合此事,更不可拿着咱们张家的前途去胡闹!”
张翰之有理有据地反驳:“儿子并未胡闹,姜家就算真的有恩于张家,儿子也得公私分明, 何况姜家与咱们不过是来往亲近了一些, 张家从未亏有愧于姜家。儿子做事光明磊落, 一心只替圣上分忧,不论于公还是于私, 都问心无愧。此事已禀明圣上, 连圣上都未曾驳斥, 父亲何必步步阻挠?”
“好啊, 你这是拿圣上来压我了?”
“儿子不敢。”张翰之低头。
说不敢, 其实话里话外还不是这么个意思。拿着萧瑾的话压过来, 张父还确实不好拦着了。
真拦着,就是大不敬!
张父气笑了,斜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逆子:“你是铁了心,让张家与姜家断了联系?”
“若姜家不干净,断了也就断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几时这般拧巴起来了?”
张翰之道:“儿子只是刚正不阿。”
“那你可知过刚易折?”张父怎么都想不通,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还好生生的,怎么在户部待了些时日,就这么不近人情了,“我看你非得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非也,他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屑于回头。
张翰之就认死理,不管这次能不能查到结果,他都一定要拼劲全力试一试。圣上希望他们做一个一心为民、光明磊落的官员,这也是他们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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