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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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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住进悲田院的百姓又再次回到了各自家中,为表感谢,他们还送了不少东西给这群过来帮忙的进士们。!

余子谦就被塞了一盒炸果子,他不想要,但对方实在是太过热情,强塞到他怀中。

老百姓的感激从来都是这样朴实且炙热,说起来,他们并非心甘情愿来修屋顶,但就换来别人的感激涕零。这么一想,余子谦便觉得心中有愧。

面对这份热情,余子谦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被动接受。他想着,执意不接反而坏了人家的美意,不妨收着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等冯慨之说,这都是他们在悲田院中省吃俭用节省下来想要留着过年吃的,余子谦一时又觉得自己手上的盒子烫手了起来。

他后悔接过来了,在他眼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东西,却是别人眼里不可多得的宝贝。

最终,余子谦也没有将东西还回去,只是默默地在那家人门后放了一串铜板。

傍晚入宫禀事的时候,冯慨之还那些事儿笑话起来:“这群初出茅庐的进士们还真是天真有单纯,微臣说什么他们就姓什么,说那一盒果子是别人省出来的,他们竟然还真信了。”

冯慨之乐得不行。

萧瑾也忍俊不禁,他们更不会知道那些百姓过去送谢礼,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原本那些百姓还嫌他们多事,后来给了钱,才答应过来演戏的。

这当然也是无奈之举,不演戏,又怎么能让他们“幡然醒悟”呢?

萧瑾对如今的进展很是满意,照这个情况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这群进士便能蜕变成“苗根正红”的官场接班人了。

有才只是基础,最重要的是要有操守,有仁心。

萧瑾又问:“这屋顶修好了,明日可是要他们施粥?”

“正是,不过明儿微臣便不必领着他们去了,连着三日没做事,户部里头不知积了多少公文。施粥是小事儿,用不着微臣来压他们也会愿意做的。”

萧瑾点点头。

冯慨之的确没那么多空,他最近还得忙着自己交代的茶会一事。

萧瑾准备在谷城县开一次轰轰烈烈的茶会,以茶代酒作宴,邀请各方前来人士前来品天下之茶,配以评书、品画、论茗、焚香、弹琴、玩石等,这茶会若是办成了,必定能名噪一时。

最重要的是,萧瑾想通过这种盛典让南北两地形成共通的文化——茶文化。

有了认同感,届时还会分夏国与齐国故地么?大家可都是一国的。

冯慨之答应是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转头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此主意虽好,却得费不少钱吧?”

冯慨之可不想掏这笔钱。

萧瑾老神在在:“放心吧,陈疏才那儿有。”

陈疏才最近临安辽东两头跑,忙得昏天暗地,可路子却被他忙出来了。

高句丽那边对夏国的茶跟胭脂水粉很是满意,那青花瓷更是爱不释手,遂订了一大批货,不日,萧瑾他们便能得一笔横财,何愁没有钱花呢?

萧瑾甚至底气十足地道:“此次品茶会一定要大办,风风光光地办,让天下人都知道夏国的好。”

第155章 请帖 ◇

◎一起请到夏国做客◎

眼下陈疏才正因谈了一场大生意, 自觉风光无限好,在那儿给众人加油鼓劲儿呢:

“没了齐国,还有高句丽, 人家不比齐国差到哪儿去, 东边还有个小国叫倭国,若是从高句丽坐船,没多久便能抵达。等咱们把高句丽收入囊中, 再将生意也做到倭国。到时候,满朝文武都要对咱们刮目相待。”

陈疏才一心想要压过户部, 当朝中第一人,这次对高句丽的贸易旗开得胜,他整个人都膨胀起来了。他要赚钱, 要成为圣上的钱袋子,要让冯慨之彻底成为手下败将。

高句丽只是第一步, 往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高句丽。且高句丽给了陈疏才无穷的灵感,他们一开始目光只局限于中原地区,实在是太过于狭隘, 做生意去哪儿做不是做, 来日若有条件的话, 他大可以造几条船去海外做!

户部每年的收入就那么多,但他们市舶司的潜力却是无限的, 户部拿什么跟他们比呢?

他们才是朝中的顶梁柱!

他这手底下的小兵也因为他这一番话激动难耐, 甚至都想再往高句丽跑一趟。

这帮人还不知道, 他们辛辛苦苦挣下来的钱, 马上就要落到冯慨之手里。

冯慨之按着萧瑾的要求, 已经联系上了顾淮南。

虽然冯慨之觉得这样的盛典在临安城举办会更好, 但圣上义正言辞地说谷城县刚闻名天下,眼下将茶会办在那儿最合适不过了。

萧瑾都这么说了,冯慨之也不敢反驳,其实他私心里是觉得,圣上只是单纯地想出门玩玩儿。

临安城逛遍了,不稀罕了,如今才要吵着去谷城县的。

且随了他的意思吧,若不由着他,还不知道要作什么妖呢。

另有一件事儿,文试是结束了,武举却在年后,此事萧瑾交给了王从武跟简玉衡。

经过上次一战,萧瑾觉得跟王从武都不约而同地将简玉衡放在心上,萧瑾是想培养一个年轻的大将军,王从武则是想要培养一个接班人,接替他兵部尚书的职。虽然他手底下还有像王硕这样的勇士,但王硕等人勇猛归勇猛,计谋上却远逊于简玉衡。

不论怎么看,王从武都很难越过简玉衡去提拔王硕他们。

朝中众人也都是长了眼睛的,知道简玉衡这是彻底打上了王从武一派的印子。但愿往后他的性子不要像王从武,若要随了王从武,那这朝中就又得多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了。

有些人促狭,还特意跑去王从武那边说教,让他不要把人给教坏,成日家的不苟言笑又老古板,圣上看了又怎么会喜欢?

对上这些,王从武从来都不假辞色。

他转过头就跟简玉衡道:“这些人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咱们圣上是明君,并不介意武将与谁相交,但身为武将,自己也需时刻注意,既不必同那些文臣走得太近,也无需跟他们闹得太僵,免得日后走近了反被人拿住把柄,说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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