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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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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应邀 ◇

◎去见一见也无妨◎

萧瑾想要宴请这三个大佛的消息还是将张崇明给唬住了。

有时候张崇明倒是挺好奇的, 他好奇自家圣上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跟平常人不一样呢?

信都寄出去了,还志得意满地跑来问他:“如何, 朕如今写的这些信可没给夏国丢人吧?”

一开始, 张崇明他们别提有多嫌弃他的书法跟文笔了,萧瑾一路走到今日,也是备受折磨, 虽然没有脱胎换骨,但也进步良多了。最起码, 写几封信他还是能写得体体面面,不会叫别人看了笑话。

张崇明幽幽地说:“寄都寄了,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

萧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崇明好像不是很赞同这件事情, 他挠了挠脸颊,颇为费解:“先前朕与你说着茶会的事情, 你不是挺赞同的吗?”

张崇明心里冷笑,直截了当地指出:“可您没说要请燕国皇帝浴蜀国皇帝。”

“朕这不是……”萧瑾欲言又止,习惯性地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但以他的口才实在找不出来, 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要办就办个大的, 朕想着将他们请过来也能热闹许多。”

冯慨之凉凉地来了一句:“是啊,不仅热闹, 还吓人呢。”

萧瑾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他知道张崇明担心的是什么, 君子不立于危墙, 更不必说他还是一国之君。贸然地请这三个人过来委实有些不妥, 若是他们心存歹意的话, 兴许还会有麻烦。

但萧瑾又想着, 倘若他们过来便能趁机宣传宣传,拉动一下谷城县当地的经济。且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与他们做一做生意?

萧瑾自问他们江南的茶天下无敌,原先齐国那些人喜欢,想必燕国跟蜀国也一样。趁着茶会的东风,便可以让江南的茶销遍两国境内。

至于危险什么的,萧瑾这般劝说张崇明:“这茶会是在夏国境内举办的,咱们是东道主,届时围在朕身边的自然也是咱们的人。应该是这样都还叫别人有了可乘之机,那朕也实在没什么好的了。”

萧瑾说完,话锋又是一转:“再者说来,如今信虽送过去了。但他们却还没有回复,谁知道来还是不来。司徒恭日理万机,不一定会应下。”

虽然萧瑾挺希望他们都过来的。上次一别,他跟司徒恭已经许久未曾联系过了,还有林檀,亦不知她过得如何。

至于朱庭玉……罢了罢了,这人可以不必管他死活。

张崇明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作罢,不过他还是委婉地提了一提,建议萧瑾不要同他们走的那么近。张崇明没跟司徒恭相处过,但他总觉得,这位应当是因为有雄才大略的,没准他早就盯上了夏国,想要取而代之。

萧瑾逃过一顿念叨,暗暗庆幸。

张崇明走后,他想了想,又提笔给顾淮南写了一封信。

顾淮南在那儿做官做得有声有色,此次茶会一事虽交给了冯慨之,却也得顾淮南加以配合。萧瑾想把这个茶会办好,所以才如此费心,给这个写完信,又给那个写信。

送给司徒恭他们的信,短时间内是不能送达的,但送给顾淮南的信,却很快就到了顾淮南手中。

他早得知了这茶会的消息,只是圣上这封信,让顾准南觉得,这事儿可以再重视一些。

顾淮南遂叫来谷城县县令张瀚之,又请来了打从京城走了一遭、眼下声名鹊起的致远书院山长文良学,细究这茶会一事。

文良学想到书院边上的古亭山甚是雅致,建议茶会可以摆在山上。

顾淮南也觉得妥当,于是大手一挥,在堪舆图中圈附近几座山的地,撩开笔道:“一座山只怕是不够的,附近这一带都算是茶会用地好了。”

已经为官两载,多少知道点事的张瀚之还是有些懵懵的:“大人,这么多的地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多?只怕到时候还不够用呢。”顾淮南也不瞒他们,“朝廷打算请燕国与蜀国使臣共赴茶宴,届时,不知有多少人会光顾谷城县,张大人还觉得这些地多吗?”

张瀚之哑然,他略一思索又觉得有些慌:“若真有那么多人来,万一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厉害的大事儿,自从来了这谷城县,张瀚之每日不是为了处理东家牛被偷的事而分身乏术,就是被西家婆媳大战给闹得衙门里头乌烟瘴气的,稍微得了空,天旱了得出去想办法怎么引水,天涝了还得为了排水绞尽脑汁,反正没有一处顺心的。每日里忙来忙去,这都是小事儿,大事儿历练自然就少了。要是从前还在京城当张家公子的时候,甭管多大的宴会他也不惧,但他如今是一县之长,张瀚之担心自己若是弄得不好了,反而丢了他们谷城县的脸。

张瀚之期期艾艾地盯着顾淮南,希望顾大人能看清他的难处。

顾淮南知道此时自有京城来得人替他们把关,绝不会让张瀚之单打独斗,但顾淮南还是坏心眼地想吓他一下:“既然害怕出岔子,那就仔细着写,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漏。来日外国使臣到了,若要叫他们看了笑话,不仅圣上会怪罪你,我也会那你是问!”

张瀚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这该怎么办,他正要跟说自己怕是弄不好,顾淮南却又及时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明日我会与其余各县的知县联系,共同筹钱,在致远书院附近修建一条商街,以备茶会所用。”

文良学迟疑道:“这商接若是修好了,可会吵闹?”

顾淮南及时安抚:“书院本在山上,山中清幽,那商街定在山脚处,离山尚且有些远,更不必说书院了。山长且放心,本官绝不会叫这些影响了致远书院。”

文良学见顾淮南心里有数,便不再吱声。

议好事后,满腹心事、苦大仇深的张瀚之拖着疲惫的身躯,恍恍不安地离开了。

文良学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从前为了书院的事情不知磨了他多久。眼下见张瀚之这般忧心,心想着真是活该,不过文良学也不想见他如此杞人忧天,便开解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人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真到那时候,张瀚之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替他来做。都说旁观者清,在这件事儿上,旁观者文良学看的的确最清楚,方才顾淮南分明就是故意捉弄人。只是这傻小子笨,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张瀚之眉头紧锁:“你不懂,这样大的事可不能砸在我手里。”

文良学道,这样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会交到你手里?

跟这小傻子说这些想必他也不会信,文良学又提起了别的,道:“前些日子我从京城回来时曾听弟子说,大人家中有一族弟也高中进士?”

张瀚之不知他为何提起了这个,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确有此事。”

文良学笑了笑:“我家二弟子说,您族弟对您意见颇大,说您当初哄骗了他,叫他吃了好大的委屈。”

张瀚之晃了晃神,这才想起来自己忽悠族弟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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