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青天大老爷(有鸡腿)(2 / 2)
不寻到办法,等年一过,安时礼必死无疑。
那晚,金鼠姑没有跟着东厂校尉离开皇宫,她爬上万岁爷的袍角,跟着万岁爷来到了寝宫,之后藏在不起眼之处琢磨救人的办法。
以她的能力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但能弄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怪事,金鼠姑轮眼打量了寝宫,四处可见表里皆莹的什具,而龙榻边的屏风上,赫然写着安时礼的名字。
屏风上还有其它人的名,金鼠姑知识少,只认得安时礼三个字。
阿刀说过,写在这里的人名,不是被杀就是被贬。金鼠姑实在坐不住,趁万岁爷熟睡的当儿,她变成人,笨拙地握起一支半干透的笔,点一点,涂一涂,划去了安时礼的名字,并在屏风的顶处,写下:孽障!不得杀良臣!
孽障二字笔画多而繁,所幸金鼠姑学过怎么写,虽写得不秀气,但也能辩出是个什么字。
在屏风上留下歪斜的字后她变成田螺,底发力气,用头部去撞击什具,管它价昂贵否,精美否,一一撞落在地,让它碎成一文不值的渣。
什具自碎,屏风上又留下了那行字,起初万岁爷疑神疑鬼,当是有宫人倾慕安时礼而故意为之,呵呵一笑,只将身边的宫人换去。
不过后面的事儿越发怖人了,万岁爷几次亲眼见到摆在端端正正的什具倒落碎开,亦或是听见如泣如诉的女音,在榻底传出,或在梁上回绕,而立在台上的烛火会无风倒塌,把易燃之物烧成灰烬。差人搜寻一番,并没有搜到有人藏身在寝宫内。
不是人,当是进了邪祟,万岁爷寻那名叫竹心的道士来抓。然而这名竹心是个骗人的道士,对抓邪祟之事是个一窍不通的蠢货,支支吾吾,只说把寝宫易碎之物换去,便不会再碎了。
万岁爷听之,可惜竹心此方法不能为君解忧,寝宫的东西不碎了,文渊阁却开始遭殃。
为何是文渊阁,因为金鼠姑去过这处地方,知道这里头的东西好砸。
文渊阁遭殃的第二日,万岁爷左思右想,想起屏风上的那行字,望月喃喃自语:“是因为朕一时昏庸,为贪一时之乐,知安尚书乃忠臣也要杀之,故连邪祟也恶朕吗?”
当晚,万岁爷做了个梦,太上皇入梦来,道他无能似桓灵二帝,主张颂德政之臣不留,要留让那黎民出血之奸人,眼光落地后鬼见而辱之,民遇而欺之,可笑可慨也。
怪事频发,加上太上皇这个梦,万岁爷惊魂不定,醒来就让人放了安时礼,人一放,怪事不再发生。
这般那般,安时礼最终托金鼠姑的福脱祸了。
听讫,安时礼又哭又笑,不由泣数行下,用口啄金鼠姑的嘴:“谁许你这样自私,害我在府里担惊受怕。”
“我不想要大宗伯死掉。”金鼠姑有些后怕,怕安时礼呜呼了,她也不想当小眼薄皮的精怪,见一个爱一个了,“大宗伯那么漂亮,死掉了多可惜。”
晓知事情的前后,搂抱在一起后肉体心照不宣地交缠起来,倏尔倒在榻里。
你桃腮添朱,两条腿儿热攒攒把我腰儿攀,我左边地火热,轻扑扑将你的腰儿握。
你的盈盈喘笑低声把我名儿唤,我频咽津唾把你舌头吮。
你两只掺掺手把我紧抱,我便把股间玉琢成的花心穿透,液露汩汩弄得双方都畅叫。
旷一旷,饥女饿男沾了皮后比干柴烈火还热猛,安时礼的相思病瞬间瘥,尘柄苏醒后在花穴里游龙般,几日的相思情倾注龟头上,一下深一下浅,也在道自己的喜欢。层迭的花瓣在回应送来的相思,翻动得那样自由柔软,花穴夹着一粒丹砂,在捣弄下晕染开,花穴湿红得晶莹,流出的淫水滋润双方。
安时礼枕席上的功夫更上一层楼,力度把握得当,稍占胜色。金鼠姑的玉体酥软似棉,娇啼婉转,一种半嗔半喜道喜欢,一场结束,自翻身跪榻,要安时礼当壳:“要大宗伯当壳。”
“许你许你。”安时礼捋硬半软的尘柄,弯腰前俯,双手撑在金鼠姑的身子两边,先分其股缝,指尖再拨开细线缝儿,而后龟头着溶溶的花穴就刺,次次刺其痒处。
我刺你耸,第二次也恩爱,金鼠姑熟练吞锁,安时礼如常抽插,时而露出舌尖,舔舐香背。
这一夜,闹了八次,当中有四次不用寻常的男女欢爱之势,各用手弄一回,又各用嘴儿答应一次,把耀眼的金乌羞得下山做春梦去,月儿升起来躲在云团中偷瞧了半日,他们才舍得停下,欢爱得不知所以然。
夜漏二下,树影横窗,角枕粲兮,锦衾烂兮,相思道尽,人儿翩翩清爽,一夜好梦,不再细述。
这个年安时礼过得不太好,但也不是不好,他自幼聪敏胜人,工于词,善诗赋,为诗礼之家,遍历阀阅,初仕礼部,积有家资,如今不如与草堂为邻,以育子弟为业,讲贯知识,助其成材。
君臣间生有嫌隙,那么尽忠无益,即使韬晦己光,君也嫌他才华浮露。不惑主,不咆哮作威,反惹一身祸来,继续任礼部尚书一职,难以安享禄位。
想一想,所谓尽忠,不一定要在朝廷上。
安时礼自有打算,开年没多久便上书致仕。
二十六致仕,未免仓促,万岁爷哑然未允,也忽然惜才。安时礼意已绝,倔强之态,十分坚定,只好各退一步。
万岁爷道官职在身,也可讲贯知识,恰逢扬州知府去岁称病归乡,知府一职空缺无人选, 便让安时礼去扬州为理:“爱卿风流,到扬州去,能为读书子弟作法也。”
苏州离扬州近,去此处为理,金鼠姑亦是一只脚踏回了故土,且苏州学风颇胜,近邻扬州亦不弱,到扬州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犹豫一番后,安时礼终于领旨。
“扬州?”金鼠姑果真高兴,欣喜之色可掬,“大宗伯,扬州也好啊,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就知你会高兴。”安时礼分了一些心思在儿女情长上,辞色愈更温柔,“只不过以后你不能叫我大宗伯了,我已不是礼部尚书。”
整日价大宗伯的叫,金鼠姑已成习惯,现在叫不得这个称呼,口齿一时难改正:“啊,那我得叫大什么好呢?知府大人啊,那就是青天大老爷了!我的大壳儿,你这官是越做越大了。”
“何以见得?”从一等一的礼部尚书变成一州知府,哪里是越做越大了?安时礼疑惑。
“因为礼部尚书,平头百姓称为大宗伯,而知府大人平头百姓却称为青天大老爷啊。”金鼠姑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物品收拾进竹篓里,当初安时礼的压岁钱,也不忘带上,怕途中东西颠出来,她寻了一些封条来打叉。
安时礼偏头,还是不明白。
“哎呀!”金鼠姑急嘴急舌解释,“因为在朝廷里做事的官,要听上面的,看着过的是大红日子,其实不然。可是在州县里做事的官是百姓的衣食父母,还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安时礼礼,你这官是越做越大了,青天大老爷!”
说着,挑起两个大拇指:“忒棒!”
安时礼终于是听懂了,金鼠姑是在比称呼罢了,青天大老爷此称呼,听起来确实高大宗伯三板儿。
虽是哄人的话,安时礼也高兴,满面春风,态度风雅,眠倒笑嘻嘻的金鼠姑,脱去衣裳,尘柄凑之就抽插:“好个甜螺,就会打勤献趣骗尘柄,让我听听待会儿这嘴里能不能让玉屑纷飞。”
正道是天真可爱得君怜也。
“玉屑纷飞有何难,我待会儿股间藕丝还能缚君柄。” 金鼠姑爱极了安时礼的形容身段与言谈举止,受插,松身儿享受,笑抚他乳,香喉里一群群燕飞出。
声娇娇软软,听者不能自持。
“这……”好句风情话,娇痴在下,激得安时礼欲望大作,“你个小白丁,哪里学来的雅气?”
金鼠姑一脸傲色,身儿扭成扭股儿糖往安时礼身上靠:“嘿嘿,我在青天大老爷这儿打了墙角,想必是聪慧过人,近朱而赤罢。那句话怎么说,说是‘吴下阿蒙,自视亦觉刮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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