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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行了一礼,嗓音中有未平复的泣意:“多谢殿下。”

按在她肩角的手却分毫未动,男人掌下微微发力,近乎是半钳制着将人带到怀里。

春衫渐薄,怀中软而丰盈的触感明晰可辨,连那点私密隐晦的花药香都在此刻暧昧勾人起来。

玄袍之下独属于男性的紧实肌理间腾起热意,蒸腾的气息里杂着极淡的血气,深骇而危险。

谢青绾浑身僵住,未有应对便被他钳着腰,连拖带抱地出了那片林。

见有殷红的血迹蜿蜒过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谢青绾方才了然松一口气。

原只是这位杀神的洁癖犯了。

他果然松开手,只是仍着意放慢了步调,缓缓往熏风院的方向去。

谢青绾与他比肩而行,沿途陆续遇见府中诸多宾客,因着杀神在侧,多只见了礼,倒鲜有人上前攀谈,她便也落得自在。

午后时辰尚早,十分适合困个午觉。

谢青绾压着呵欠为这位摄政王安顿去处:“殿下可要午睡,妾身着人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顾宴容坐于窗下案边,闻言自文折中淡淡抬首:“不必。”

手中是飞霄加急递来的文折,约摸是要紧事。

谢青绾便不再劝,只吩咐素蕊着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又温声道:“殿下若觉困倦,也好在西厢房小憩。”

语罢,福身去了里屋。

芸杏服侍她脱了袜履,卸下钗环,忽闻窗外一声惊呼,丫鬟慌乱:“还不快捉住它!”

随之而来的是一通叮咣乱响杂着几声喵呜。

谢青绾幽幽抬起眼来。

她是个春困夏乏秋倦一样不落的,又因着病体孱弱,更格外嗜睡。

方才在闲云阁被扰了清梦,好容易回她自己的闺房,却仍不得清净。

谢青绾呵欠连天地栽进枕衾里,摆手打发芸杏出去瞧。

不多时便听她进来回禀:“有只猫进了王妃的花圃,砸,砸了……”

谢青绾自云软的床铺间支起脑袋,神情哀怨:“砸了甚么,直说便是。”

芸杏埋头盯着足尖,终道:“是,砸了您的冬浆葵……”

谢青绾痛苦地阖了阖眼。

她整理装束,出寝房时正与某位勤恳伏案的摄政王打了个照面。

顾宴容搁下笔,慵倦倚在她惯用的软靠上,目光停留。

谢青绾解释道:“有猫儿误闯了花圃,打搅到殿下了。”

顾宴容却站起身来,拂了广袖:“走罢。”

这是要同去的意思。

谢青绾困得发昏,丝袖掩去一个呵欠,温吞点了点头。

才入圆月门,已有两个丫鬟缉拿了罪魁祸首出来,自来请罪。

谢青绾大略扫过一眼这始作俑者——乌云踏雪肥猫一只,问道:“都毁了些甚么?”

丫鬟答曰:“回王妃娘娘,碎了两盆冬浆葵,踩折了十几株白玉冰芍药和一片玉兰。”

谢青绾揉着额角,余光瞥见摄政王负手而立,全无开口的打算,似乎只是出来吹风。

丫鬟深深叩头:“这野猫当如何处置,请王妃娘娘示下。”

谢青绾淡淡摇头:“罢了,冬浆葵已尽其用,倒算不得憾事。”

冬浆葵原本就是为准备此次寿礼而种下的。

紫色难得,时下阑阳城中染出的紫料多杂红色。

她去年偶然翻阅古籍,其中记载一种名为冬浆葵的花,生于罕至山岭,却可染出干净纯粹的紫。

祖母身上那件仪服便是她以此法染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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