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8(1 / 2)

加入书签

</p>

</p>

何负一人之重,轻描淡写地从临水宴席上走回这银渺阁的?

第19章 醉酒

◎是该绝对戒断的东西◎

外头黑云浓稠,雨势可怖。

他臂上伤口不断有鲜血渗下,泅湿了玄色的衣料。

出神间顾宴容忽然拈起她一缕被山雨打湿的长发。

他捻了捻指腹水痕,嗓音低沉却悦耳,带着点微妙的诱哄:“回去。”

谢青绾目光始在他侧臂的伤口上,眉尖蹙起,连单薄的胸膛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殿下受伤了……”

她想起摄政王的狠戾与独断,深知劝他不住,只侧首吩咐:“去将笠帽和那件玄青绸制的雨披取来。”

丫鬟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外头风疾雨骤,殿下披件外衣再去不迟。”

谢青绾有笼烟敛雾的一副眉眼,抬眼时无论如何都显纯良与恳切。

温良恳切,却是引诱他屡屡失控破戒的罪魁。

是该绝对戒断的东西。

冷而微滑的触感抵上掌心。

谢青绾沾染微末雨丝的发顶被暖炉烘干,带着软而融融的热意在他掌中小心蹭了蹭。

她不满于摄政王没有端由的出神,咬字慢而轻柔:“殿下?”

顾宴容把玩着她发丝的手微顿,仍旧不温不火地启唇应道:“好。”

只是一件小事,他想。

谢青绾有些受凉,蹙着鼻尖秀气地啊湫一声,目送摄政王提剑出门。

他身形极高,那件特制的玄青色雨披才勉强如外袍一样掩盖住他一身劲装。

门口风有些凉,谢青绾搓了搓手臂小碎步挪回内堂烤着壁炉。

姜汤煨在炉上,有氤氲辛辣的热意上涌,驱散了一身山雨的寒气。

外头晦暗不见一线天光,阴沉沉看不出时辰。

摄政王回来得意外有些早,解下笠帽同雨披,沥沥雨水汇聚成股淌了一地。

阁楼上支着昏黄的灯烛,谢青绾方才沐浴罢,照旧披着绒毯,发间未干的水痕沾湿了成片的薄绒。

见他回来,忙碎步迎上去,还未及开口便先被他一身寒气激了下。

谢青绾细细一颤,软声问道:“殿下冷不冷?”

她似乎是才沐浴过,整张幽丽的脸透出乖软与湿漉来,长发披肩,身后是暖黄的灯烛与光影里白雾蒸腾的姜汤。

仿佛是专为他留灯一样。

顾宴容却似乎全没甚么波动,摇了摇头,答她:“不冷。”

他回寝房换下一身染血的衣物,谢青绾便揉着眼角窝回矮榻里,有些困倦地压下一个呵欠,百无聊赖地听着楼外急骤雨声。

不多时,顾宴容便换了干爽崭新的衣袍。

飞霄在一楼汤泉池内提早置备好干净的寝衣同棉织的巾帕。

谢青绾看不到他臂上凌乱可怖的伤口,捧着姜汤眼巴巴地迎上去问:“殿下,伤口还疼么?”

大约是因着姜汤的缘故,她唇色比平常更添一点湿红,水光轻薄靡艳:“殿下手臂有伤,当心莫要沾水。”

他的伤口多在臂侧,显然是交手时躲闪不及,以手臂格挡所致。

至于因何躲闪不及。

谢青绾有些发虚地颤了颤眼皮。

他深陷皇室无尽权争,早习惯了种种明枪暗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