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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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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轻嗅茶香,问:“是甚么故事?”

大主顾开口,店小二忙躬身回道:“是这盗中传奇,樟州阎五。”

谢青绾还要问些甚么,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恶劣地下移两寸。

她险些呜出声来,惊怯地抬眼去望身侧的罪魁祸首,忙乱道:“下去。”

店小二一脸茫然地退下。

才阖上门,谢青绾立即手脚并用地往侧边挪,紧蹙着眉尖以示控诉。

顾宴容眸色更深,倾身压过来将人捉回怀里。

窗纸透光略暗一点,谢青绾在他手里绷紧了腰肢,支着耳朵听他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顾宴容却并没有来锁她的手,更没有把她捂进软榻里肆意行凶。

他揽着谢青绾的肩角,缓慢安抚她不自觉轻颤的背——动作近乎称得上温柔了。

音色淡而散漫,像是藏着微妙的无奈,问她:“这么喜欢?”

那日秦月楼一面,便是她在这二楼雅间听评书。

谢青绾诚实点了点头。

冷滑的乌发蹭着他颈线,顾宴容面色不改:“好。”

谢青绾于是得以安生,柔若无骨一样歪在他怀中,听一楼正堂里祁先生口若悬河。

“这古来江湖上便有五花八门,茶女、歌女、郎中、挑夫、杂耍艺人为五花。”

他照例卖了个关子,细讲了这五个行业各以甚么花名指代。

谢青绾捧着热茶,坐直身来。

祁先生评书极为老练,在二楼也听得分明。

讲罢“五花”,他呷口茶续道:“至于这八门,一门金为点卦,二门皮为卖药……八门葛为唱鼓。今日咱们要讲的,正是这五门横——劫窃这一行里的传奇人物,樟州阎五。”

堂下呼声一片,将场子热起来。

祁先生醒木一收,这才揺着折扇细细道来。

说书人笔下的故事多夸大其词,动辄排山倒海天崩地裂。

谢青绾却饶有兴致。

正听到那句“阎五登时拔剑迎上对面十数人,一着雷霆剑法来势汹汹”时,忽有水润清甜的触感贴上她唇瓣。

她一时有些入迷,无知无觉地启唇吃下那枚果子,舌尖不经意卷过他的指腹。

顾宴容有片刻的停顿,尔后一语不发地剥了下一枚。

扫在指腹上的触感极软,与唇齿品尝时截然不同。

谢青绾不知不觉被他喂下几颗果子,全未留意他指腹上晶莹的、不知何时沾染的水痕。

身旁似乎有人问了句甚么。

堂中故事正讲到“阎五身为山贼劫富济贫制霸一方”。

她听得兴起,随口敷衍一句“嗯”,便支颐在窗边凝神细听。

顾宴容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别有意味地捏了捏她的腰窝,重复道:“该回府用药了。”

谢青绾温吞答道:“哦,好。”

一面应下,一面扒在床边像只好奇心充沛的猫,纹丝不动。

更没有回头瞧过半眼。

顾宴容心底那点惬意淡下去,俯身凑过去要将人捉回来。

还未走近,忽见堂中说书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遥遥望过来,满脸笑容地颔首致礼。

谢青绾已端庄临窗,颔首回致。

原来这份致礼朝向的并非他这个摄政王,而是他身边的摄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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