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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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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地继续守帐。

帐内,傅司简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墨发披散在身后,还滴着水,他听见帐门的动静,转过身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②。

顾灼抬手摸了摸鼻子,没流血。

心里的小鹿跳得有点快。

她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军中将士训练经常赤着上半身,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嘛。

现在连美男出浴都算不上,衣服裹得这么严实,跳什么跳!

不过顾灼神色自若地走过去:“给你找了件我爹的衣服,我没见他穿过,应该挺新的。”

“多谢姑娘。”

傅司简比顾灼要高,走近接过衣服时,看见小姑娘的头发湿漉漉地拢在脑后,没比他的头发好多少:“怎么没把头发擦干?”

顾灼随口回道:“我擦过了呀——”

话音刚落,男人已拿起一旁还未来得及用的软巾,双手覆在她的耳侧:“外面天冷,湿着头发会受凉。”

“不会的,我冬天在城墙上守一夜都不会得风寒。”

说话时,顾灼在软巾的包裹下抬眼看向他,昏暗的营帐里只有她的眼睛映了烛光显得亮晶晶的。

傅司简看着小姑娘眼里的自己,想起白日小姑娘抱着旺财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半晌没动静。

顾灼不知男人的失神,已经抬起手按了软巾:“我自己来吧”。

傅司简咳了声掩饰,收回还隔着软巾搭在小姑娘耳侧的手,去方桌前倒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顾灼揉了几下头发:“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嗯,姑娘也早点睡。”

顾灼回去后坐在铜镜前擦干头发,用白玉瓶里的软膏涂了脸。

她白日里去找姚云拿白玉瓶时,姚云难以置信地看她:“你居然想让我一人承受这个东西的折磨!”

是的,这个软膏虽然用过后让人肤如凝脂的,但是,它:“臭不可闻”!

顾灼看着铜镜里的脸,突然奇怪地想:“旺财那只傻狗不会真是因为她好看才亲近她吧?”

顾灼倚靠在床上看了会兵书,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好像是为了去看看傅司简的伤怎么样了才去给他送衣服的。

-

第二天顾灼训练回来时,看见等在帐外的男人。

乌发用玉冠束起,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月白色长袍垂感极好,肩宽腿长。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③。

顾灼觉得他腰间需要一块墨玉。

想起昨夜忘记的事,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傅司简伸出手,掌心朝上:“昨日就已经结痂了。”

骨节分明,横亘着两道伤疤。

“找我有事?”

“我来找姑娘借本书解闷。”

“我这里都是兵书。”

姚云那儿倒是有游记之类的,但是她若是为了傅司简去借,定会被姚云刨根问底地寻开心。

傅司简心下有些怜惜,桃李年华的姑娘,本该娇生惯养,她却戎马倥偬、以身许国。

顾灼带傅司简到书架前,看见落灰的围棋,递给傅司简:“这个给你解闷儿,书你自己挑。”

傅司简接过围棋,抽了一本《图国》:“多谢姑娘。”

顾灼想起书院的事:“你回幽州后,我派个侍卫跟着你,省得有人要你小命。”

“好。不过,那人既知我被将军府所救,想必不敢再动我。而且,我身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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