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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大的风险了,匿税数额却并不多。
怪不得呢。
原是为了应付他而故意露出的破绽。
不过,赌场没想到那账本最后会被摄政王的手下拿走。
孙海也没想到。
他想来想去,只能猜测:大概是摄政王看那个赌场不顺眼,又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才派人找来证据给他,让他封了那个赌场?
但是也不确定。
所以他今日才想请教顾灼,摄政王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可他已经从将军府出来了,也不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再返回去叨扰,便作罢了。
不过,即使他回去问,顾灼也给不了他答案。
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裴简是因为她,才会让手下想办法把赌场封了——
他看出来,她不喜欢那种害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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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看了看时辰,叫来惊云:“去刑部给你们王爷传个话,让他忙完就回王府吧,我在王府等他。”
惊云应道:“是。”
顾灼回屋换了身衣裳,特意戴上了裴简送她的那支白雁玉簪。
一月之期已到。
这些时日皇上忙于处置俞汉残党,还未来得及下旨让她带兵离京,却也应该快了。
她不能再耽搁了。
其实,前几天她就想找机会跟裴简说分开的事儿的。
可是她下定决心那天,裴简从刑部回来后情绪特别不对。
像是温润淡雅的玉,被暗沉的雾笼罩,悲伤乏倦掩了从容光华。
“夭夭。”
他唤了一声她的小字后,就埋首在她颈侧,呼吸很乱,许久都不说话。
顾灼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什么也没问,无声地陪着他,安抚他,等他告诉她。
窗外暮色渐沉,屋内还未掌灯。
几缕清冷月辉透过榥棂泄进来,空明而静谧。
裴简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很轻,像被沉沉坠着的灰郁烟云:
“皇兄比我年长十五岁,自我记事起,他就已经开始帮父皇处理政事了。端方持重,经世之才,是最合格的储君。”
“有皇兄继承大统,我身上的担子很轻。父皇母后由着我贪玩,皇兄反倒成了对我最严厉的人,时不时地就会去弘文馆提醒先生们要拿出以前教他时的苛刻架势来教我。”
“用皇兄的话说,他幼时读书习武吃过的苦,也得让我尝尝。”
说到这里,裴简轻轻笑了声,那笑却伤怀得很:
“我六七岁时,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谢家姐姐生皇兄的气不见他。皇兄为了哄人,不得不来找我帮忙,我就能讨价还价让他下令给弘文馆放一天假。”
“谢家姐姐对我很好,与我皇兄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后来成了我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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