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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她醒了过来。
“汗王。”她揉揉眼睛翻了个身,面对他滚到他怀里。
半睡半醒的话语像在梦呓,很轻很柔,带着少女的娇嗔。岱钦“嗯”了一声,把她往里塞了塞贴近自己。
沈鸢和玉姿都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可他还是来了。
“你换了被子?”岱钦问。
沈鸢猛地清醒,手臂抽出来忙不迭地向后伸摸索什么。
“原先的毡被还在…还在这。”
她怕岱钦会不高兴,特地把毡被叠好放在另一侧,保证不会触动岱钦早就形成的生活习惯。
黑暗里胡乱摸索的手被岱钦拽了回来。
他低下头,脸埋进沈鸢的颈窝里,没有显出任何不悦来。
胡须扎得人实在不舒服,被他控制住的小王妃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手臂交叉贴在身前自卫着。
这次,那人没有继续。似乎是察觉她的紧张不适,他顿了顿,松开她,翻过身子,便睡去。
只这一顿操作下来,沈鸢是完全清醒了。
身边的岱钦沉默不语,背对着她,不久之后气息便起伏有序。寂静中沈鸢却抓着锦被一角,平躺着睁眼看那一片空洞的黑暗。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隐隐乐声,乐声空灵悠扬,穿过星空进入帐内,在沈鸢耳边回荡。
像是从遥远故土飘荡来的乡音,是在这里不曾有的一份婉约悲戚。沈鸢鬼使神差地,掀开锦被,翻身下床,披上斗篷,蹑手蹑脚地在黑乎乎的帐内步行至门口。
卫兵还站在外面守卫,看到王妃探出个头朝外望,都退开两步给她开阔视野。
远处有一个人在吹埙。他背对着营地,身披银白月华,站在水波粼粼的溪边,持埙而立。
夜风徐徐,衣袂飞扬,与缓缓埙声相得益彰。
沈鸢认出这个人,是早上见到的杨清元。
平日里他都是皮革加身与朔北人一般打扮,若不瞧他的面孔,真的看不出来与朔北人有何分别。
只此时他站在月光下面对溪流吹响陶埙,挺拔的背影显出的形象却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极了谦谦君子风雅文人。
沈鸢抱着手臂迎风而立,看他一曲吹毕,抬头望天,背影隐隐颤动。
距离遥远,但沈鸢确定自己听到了他的沉闷叹息声。
杨清元转身准备离开,看到站在帐外注视他的沈鸢。
他愣了一下,随即略略欠身。
沈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站了这么久!两人遥相对望这幕全被朔北守卫门看了去,这可不妙。
她来不及回应,清醒之后立马转身钻回卧帐。
……
沈鸢感到这几日天气渐暖,再不如之前那般寒冷肃杀。她从随身携带的书上看到,朔北人会在五月过一个重要的屈古纳节,以庆祝气候温暖万物复苏。
她没算过具体日子,只觉得日期应该近了,结果这天撒吉就捧了个衣盒进来。
“过些时日就是朔北部的屈古纳节,汗王会在这日巡游上都,召见官员与牧民。按照惯例是王后在旁陪同,但眼下汗王还未立后,就要由您伴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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