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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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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地步了,那皇帝不就是怕他吗。”

玉姿虽身在皇宫,到底后宫婢女,不接触前朝,对礼数规矩有着简单的认知,若有人明目张胆地逾越,不是皇帝怕他又是为何?

沈鸢想开口说这乃隆恩并非因为有惧…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其实还是内心有畏惧的吧,权力在一开始被授出的时候,并不会想到它会如此迅速地滋生壮大,待要阻拦削减已是不能。于是只能饮鸩止渴,企图不断以纵容换取忠诚,终究越陷越深。

玉姿望着沉闷的沈鸢,问:“殿下如果皇上真的…,定国公会怎样?”

沈鸢抬起脸看帐顶,只看到光秃秃的一片白,就和她此时的头脑一样。

“我不知道。”她叹气。

曾经的沈鸢身在闺阁,甚少触碰朝堂事,对定国公其人、其作为,知之过少。故而她收到王兄来信,先是错愕,再是愣神,如今又迷茫。

不过,王兄在信中似有满腔正义怒火,不吝告知自己的妹妹:那权臣汪淼带兵入京,封锁皇宫,群臣面圣无门,在白玉长阶外连等数日。汪淼的狼子野心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篡位!

沈鸢阖上双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看着放在被面上的信封入神。

这封信受专人所托精心保护,一路上未曾风吹日晒雨淋过,只是信封的轻微褶皱还是显出日久奔波的痕迹。

这封信送得再快,也有半月,半月之后的现在,京都到底怎样了?

沈鸢再次抬起脸,望向空荡荡的帐顶。

……

京都。

国丧期间,满城皆白,自从那夜独孤侯被紧急叫走,不远万里来到中原的朔北人就再没见到一个熟面孔。

酒不能喝,曲不能听,就连熟人都没有一个,明明白白地把他们撂在这,几个朔北人老大不痛快。

“他马的!”一个朔北人骂了声脏话,空了的酒坛摔在地上,碎成数十片。“这些人就把咱们晾在这?老子要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其他几个朔北人也跟着起哄。

使官到底是文臣,站起来让大家冷静,转身求倚在椅子上的巴图管管手下。

“行了。”巴图撩起半个眼:“他们的皇帝死了,忙活一阵顾不上我们也是正常,没必要大呼小叫。”

那几个朔北人安静了一些,只还有些气不过,嘟嘟囔囔:“多少天了,死个皇帝而已。咱们汗王屈尊派人过来他们不好好招待就算了,还他娘/的天天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爹老娘都死了!”

巴图剔着牙:“这群中原人就爱装模作样,不管他们,等他们演完了戏自己来找咱们。”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国丧二十七天?就等他娘/的二十七天!要是再没人来,咱们就回去,直接带兵到南边干他娘/的一票!”

“嘿。”那朔北人瞟着巴图,笑问:“将军怎么今天这么给中原人面子了?就因为喝了那小老头一碗酒?”

巴图剔牙嘶嘶作响:“他请咱们喝酒,咱们也喝了,他求咱们等一等,咱们也答应了,这时候再反悔可不是朔北人的作风!”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似有五六人,为首那人步伐沉闷有力,是练家子。

屋内的朔北人不约而同止住话头,拿起佩刀望向屋门。

但听门外有人通传:“定国公求见。”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定国公是这几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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