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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的掌控中,亦有痛苦与孤寂。
终归是同病相怜之人才能共情。
王妃接过陈太后推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又露出红红的眼睛。
“我可怜的女儿。”她擦泪:“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陈太后说:“她现在草原上至少没有战乱,不用像我们每日提心吊胆。”
王妃摇头:“可中原这副景象,她在朔北会受什么待遇?她得多么艰难。只怕,只怕朔北的汗王也会对她不好。”
又掉下泪来,都被陈太后看在眼里。忽听耳边一声轻轻的喟叹,王妃抬起眼。
“朔北人应该,应该不会对她不好。”陈太后突然低声说。
当初朔北使臣来朝,独孤侯和巴图喝过几次酒,那时巴图就说过沈鸢的境况。后来独孤侯受命出使,也在到达朔北上都的当晚向京都寄回了信,在京都大乱之前送到了陈太后这里。信上独孤侯好心提了一嘴,沈鸢的处境。
曾经的种种,突然一齐涌入脑海,变得无比清晰。
这是在想甚呢?陈太后自己都有些惊诧,明明她心里最嫉恨王妃和她的女儿,明明她心里的骄傲在遇见她们时都受到冲击…
但她却忍不住继续说下去:“去朔北的使臣说,绍阳过得很好,能进朔北的大帐,能有卫兵护卫有许多侍女服侍,汗王还会教她骑马射箭…是十分爱她的。”
淮南王妃怔住,一滴未干的晶莹泪珠勾着眼角缓缓滑落。
“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的吗?”她颤声求证,生怕是对方在编故事安慰她。
陈太后说:“是真的。使臣见到她本人,还觉得她长高了不少,脸色也红润。”
王妃就把脸埋进帕子里,少顷抬起头,脸上有了欣慰。
王妃欣慰了,反倒是陈太后落了泪。
王妃赶忙反过来安慰她,说什么安乐公主会找到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之类之类的。
转而又说到太后尽管在这居住休养,江南水系发达,凭着江河足以阻挡蛮族大军,她在这里,十分安全。
说到前面时还好,但提及后面那些话,陈太后反倒泪水更猛,总也止不住。这倒把王妃吓了一跳,以为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忙要端茶安抚。
却见陈太后抬眼瞄了一下外面,那门外正站着宫婢,虽有帘子格挡,但宫婢的身形仍隐约透出来,紧挨着门帘似乎在探听。
陈太后就止了哭泣,“有你在哀家身边陪着说说话,哀家心情舒畅许多。只是时辰不早,王妃实该回去了。”
刚刚还现柔软的脸突然又换上冷傲,抬手就要送客。淮南王妃知她骨子里骄傲,不会在自己面前落泪太久,方识相地起身准备告退。
临走时,王妃又说:“大余人占领京都不会太久的,待将来收复失地,太后您还会再回去。”
陈太后听了没有回应,反而脸色更差。
回去,回哪去呢?她还能活到回去的时候吗?陈太后的目光黯淡。
淮南王妃就这么告辞了,回了府邸,正巧赶上儿子巡兵回来,母子二人坐着聊了一会,王妃便将今天从陈太后那里打听来的事情说给了沈祁听。
“她说鸢鸢过得好,那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沈祁抿唇听着,眉头紧锁,显然没有与母亲一同欣慰,但他也没有浇母亲的冷水。
王妃有了关于女儿一星半点的消息,也能聊以□□,反说起陈太后的哀伤。
陈太后接连遭受亡国、丧女的打击,哀伤落泪实属正常,但淮南王妃总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沈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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