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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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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胭脂听过最动听的言语,一个不会背叛自己,忠心耿耿又有情有意心属自己的男子,不是世间痴情女子最最妄想的么?

胭脂仰头,与低头注视她的谢留面对面离得极近,只要露出一丝虚情假意,都能被轻易发现的距离,意有所指地问:“只有傻子才会倾尽所有地爱我,可是他不傻了呢?”

谢留自始至终没怎么笑过,幽沉的眉眼坚如磐石般,不曾有任何一丝异样的改变。

挺秀的鼻梁之上,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的眼光始终固定在胭脂脸庞,默不作声的将她的手指放到嘴边挑逗地含咬。

胭脂难耐的动了动,得不到回应让她泄露了一点焦灼的情绪,顶着一张面无表情却晕染了欲望的脸的谢留,气势沉稳如松如引君入瓮似的,掌握着谈判的主权。

胭脂满面含春,眼珠水亮地道:“就是做回我的‘谢小狗’的那样也愿意么?”

“……”

少年时厮混的称呼出来,谢留眉头动了动,敛去复杂情绪,眼也不眨地将胭脂的尾指吞吐出来,带着她往室内的卧榻走去,轻轻一推,便虎视眈眈覆盖上去。

幽幽传来回应,“试试不就知道了。”

就如自我欺瞒一样,室内盈满了旖旎的芳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待到晌午,床榻上一只手伸出帐外,胭脂懊恼羞怒的脸紧跟着露出来。

她身旁的位置谢留已经不在,房内只剩白日纵情后的她一个,满身痕迹更没眼看。

激.情一过,内心空虚的胭脂莫名感到后悔。

她是不是太好说话,这么快就答应谢留了?

可是从送他参军到下毒,他算是赔了两条命给自己。

庭中捉鸟的谢愠看到谢留从内宅出来,赶忙躲到树后去了。

谢留就跟没看见般直直路过,谢愠扒着树皮的手指逐渐用力,陡然一只手将他从树后揪出来。

谢留直视神色不屈的半大少年郎,冷峻的面容有所缓和,“什么时候变得见不得人了,兄长你也要躲?”

谢愠梗着脖子,倔强地偏头垂眸就是不看谢留。

谢留身形高大,手上力气不小,直接将谢愠当木偶一样提在手上晃了晃,“出声。”

“不说为兄就走了。”

谢愠猛然抬头,一声“阿兄”满是委屈的出现在嘴中,连日积压的愤怒都变成了埋怨,“为什么不赶她走,我替你不值,她忘恩负义,刻薄寡情……”

“郎君。”

一道声音小心翼翼打断他们,谢愠哑火,谢留沉默的仿佛悬挂了一片阴影的脸色保持不动。

他淡淡问:“何事。”

管事道:“门外有人要求见郎君。”

“什么人?”

管事面露怪异之色,断断续续道:“说是……郎君在军营里的旧相识。”

谢留走出门外,修长身姿立在石阶上,不曾下去,就将一道背着包袱,背对着他的身影纳入眼眸。

即使对方衣着素雅,也能从中窥探几分弱柳扶风、不胜娇怜的风姿。

第26章

与狄姜战役打响的第三年。

谢留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正打算将他与敌军区分,收尸殓葬。

直到咳出一口血,其他士兵才发觉他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可他受了重伤,战场后方医治困难,大军迁移也很难受到照料,迟早会丧命,那士兵正打算将他抛弃,是谢留紧拽着对方裤脚吃力祈求,才被带回军营。

“你还好吗?”

意识迷糊中他听见一道担忧的声音。

谢留的求生欲驱使他向人求助:“……救我。”

耳边水声落下,一块沾了水的帕子在他脸上擦拭,“是我。郎君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台阶下的人回眸,昔日光影从谢留脑海中被剥离,他直接步履沉稳地朝下走去。

谢愠躲在大门后,看着他兄跟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在一起。

那女子不知是来做什么的,问管事,管事也说不知情。

谢留此时背对着他,谢愠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只知道说了不到几句话,他兄忽而转过身朝他的方向望过来。

谢愠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结果谢留根本没把他揪出来。

脚步声隐隐传来,谢愠来不及躲,接着无比惊讶地瞪大双眼,就看到谢留将那个不认识的女子领进了门。

“小郎君。”

那气质文弱,长相同样冶丽的女子见着他躲在门后,竟然不见惊讶,甚至就跟早知道他是谁一般,冲他温婉地笑笑:“以后多有打扰了。”

谢愠偷看被抓个现行,还想掩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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