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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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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臆想中重逢的甜蜜诉苦的画面不同。

这对青梅竹马显得有些针锋相对,亦或者二人都变了,气氛顿时冷场下来,胭脂与盛云锦的面容神情都十分冷硬尴尬。

“好了。”

盛云锦很快收拾好不悦的情绪,跟要回到当初那样,倏然展现出一副怜爱她的样子,“是我说的过分了,可我不过是替你感到不值,怜惜你。好好好,我不提了,难得我们重聚,我给你斟杯酒吧。”

“饿了吧?先用些吃食。”

胭脂疑惑他怎么突然态度大变,盯着他把酒杯递过来的手,却是不接,“你将我绑来,到底为了何事。与我一起的人……谢愠呢?你将他怎么了。”

胭脂自认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但不知为何盛云锦眼神就是不一样了,有些刻意的高高在上的嘲弄味道。

好似在讥讽她的愚蠢,又或是得意自己抓到了什么把柄,增加了些许筹码。

盛云锦不屑道:“那个满嘴诳语的竖子?他同他兄一个德行,知道你我的干系后,对你多加辱骂,我让人去教他些礼数去了。”

胭脂顿时心突突的厉害,“你……”

她想盛云锦口中的礼数定然非同寻常,按照他与谢家的仇怨,谢愠落到盛云锦手中会有什么好处?

“他在哪?”胭脂起身。

盛云锦稳坐不动,瞧着闲情逸致,只当她想离开时,盛云锦才呵斥她坐下。

“你可不能害他……”

在胭脂说这句话时盛云锦的脸色十分憎恨诡谲。

“我不能害他?我不能报仇么?”他有些癫痴的喃喃重复。

当盛云锦的手轻微的抚摸着自身的膝盖,胭脂俯视时眼皮抽动,在这一刻才察觉他衣裳下的异样。

那本该被两条腿撑起的地方,有一边却是空荡荡的。

谢愠的脸开始麻的没什么知觉,他想在没有阿翁兄长乃至那个毒妇护着他的时候,比他在外头同人起了争执挨打还要疼。

将他抓来的人始终不说谋求的是什么目的,主谋他不识的,只道是在外头问了他几句,他兄是谁,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可知道“盛云萝”这人。

谢愠虽然沉稳不少,但在这种扑朔迷离的险境中还是燥了心神。

他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惹了什么仇,寥寥几句的回话就挨了一顿毒打。

更是从屋外的下人与主谋的谈话中听到有关安置胭脂的话语,他误以为对方是谋财谋色,气急之下破口大骂。

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挨打教训,谢愠一度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可有人趁歇息之际拍了拍他的脸,喂给他一口水喝,悄然道:“小郎挺住……”

哪有将人打个半死,再哄着说挺住的,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罢了。

谢愠不受这等虚伪恩惠的施舍,刚要开口骂人,紧跟着哇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胸口前一股锥心之痛,咳的他在失去意识间抓紧对方的衣角,不忘追问:“我兄,我兄他……”

话未说完,人便昏死过去。

谢愠同胭脂被盛云锦的人抓来后,便各自被安置在不同的院落中被看守起来,彼此间不曾有机会见过面。

他们不知外界情况,就如被隔绝在这里一般。

胭脂相比较谢愠,运气好上许多,她没惹怒盛云锦之前,他待她都挺好,没有动粗,免了一顿泄愤的挨打。

她以为盛云锦是来找她算情爱上的旧账,然而出乎意料的盛云锦并没有经常待在这个地方。

他好像有一场大事要忙,平日都轻易见不到人,神神秘秘,让胭脂嗅到一种诡异的如同密谋的味道。

只要是旁人想算计什么事,胭脂总有预感成真,这是她自小就有的直觉。

一有机会见到盛云锦,胭脂便会向他打探谢家的消息,询问他是不是想拿她跟谢愠对付谢留。

可惜盛云锦半个字都不肯透露,然而胭脂未曾错过他面上偶然泄露的情绪,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但是利用谢愠威胁谢留,不是比她更起作用?

胭脂不见得自己在谢留那,有着与谢愠同样重要的地位。

她想看看谢愠此时处境,奈何盛云锦根本不应许,得了他的吩咐,院子里的护卫都对她平时的呼声恍若未闻。

这一下胭脂宛如困兽,日以继夜的开始感到焦躁不安。

从谢伯卿跟她在一起出事起,胭脂对这种事便有了一种阴影,说心头没有一丝后悔歉疚那是假的。

这回因绑他们的人是盛云锦,胭脂就更不想见到谢愠有事了。

好歹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她跟谢留和离了,那也是长嫂如母,她多少有责任看顾。

万一谢愠出了什么差错……胭脂不敢想到时谢留会是什么样子。

她没忘记他在牢里发过的疯,失去唯一的亲人的话,他还会对她手下留情么?

胭脂从呆坐的屋中清醒,她走到房门口大声呼唤,“来人,告诉你们郎君,我有事要见他。”

盛云锦实则就在这座私宅中,自从去年秋日夜里他被谢留安排的下属带走,隔了小数日,他便如烂泥一般被人丢弃在盛家府邸外。

京都的盛家是庐州那边过来的分支,盛云锦是其中一支里的嫡郎君,他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一辈。

只是与他舅伯那边的兄弟在一块,他多少算个外人,再亲也比不上亲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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