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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云有些心虚地垂下眸,不敢看他。
若是没有上辈子那一层关系,他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心虚。
纵然他心里只有也只会有老师一人,但前世的那些行径严格来讲终归算得上找替身了。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从未倾心于旁人,可到底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老师的情感的亵渎。
江懿一看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便知狼崽子心里绝对有鬼,立刻撂下脸色:“裴向云,我问你话呢。”
裴向云咽了口唾沫,瞪了江书辞一眼,小声道:“方才我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上摔进一个山洞里,然后发现他被捆缚在山洞中,所以将他救了下来,他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
在江懿观察江书辞的时候,江书辞也在悄悄观察他,暗中心惊。
看上去是个病秧子,却能将那恶犬一样的人管教得服服帖帖么?
“既然是救下来的人,你又在怕什么?”江懿蹙眉,“明日你将人送回家去。”
“是……”
裴向云微微躬了躬身:“那明日我便……”
“我不回家。”
江书辞忽地开口道:“我的老师还被关在县令府中,我既然来了,便没想着再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这个理由带来了些许勇气:“请问你们是途径城登县的商旅吗?”
“你方才说你的老师被县令囚/禁起来了?”江懿却没回答他的问题,“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江书辞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站在原处思忖半晌,低声道:“先帝在世时,我的老师曾中过乡试的解元,志却并不在入朝为官,在城登县开了私塾,专门为那些想参加科举的孩子启蒙或答疑解惑。”
“去年水患,私塾里挤了好多家中房屋被水淹垮的孩子。他们的爹娘眼看着自己活不成了,便将孩子托付给老师。
老师原以为县令府会赈灾修缮房屋,却并未等到援救。那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两个孩子染了风寒死去。老师很伤心,雨停了以后便来县令府讨个说法,可到现在都没回来。”
江懿指尖碾着被褥边上的细丝:“但据我所知,过去的十年里,城登县的县令一直爱民如子,乐善好施,如何成为你口中所说的模样?”
江书辞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这确实是最不能说服外乡人的一点。
城登县当年曾是乌斯与大燕签订望凌之盟的谈判地点,其中当差的地方官员早被朝廷查得一清二楚,若是真的有人有问题,那断然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签订盟约。
这件事江书辞是知道的。
他眸中的光黯了下,自嘲道:“果然,我就不应该寄希望于他人,上次燕都来的人也是一样,只来走了个过场,官官相护罢了,这世上本就没有好官。”
裴向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的怒意更盛:“什么叫世上没有好官?你没将所有人都见过,便直接扣了帽子,如何对得起那些做实事的好官?”
江书辞眼见着没了希望,也不再怕裴向云的凶神恶煞,直接辩驳道:“那你见过很多?你倒是说说,这世上哪个是好官?”
“大燕的丞相便是好官,他……”
江懿指节抵着唇,轻咳一声:“差不多得了。”
他实在懒得听这两人幼稚的吵架,其中水准甚至不如十一二岁的张素与自己狡辩为何没做完课业。
裴向云面上蓦地一热,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江懿。
“没有不信你,仔细说说……”江懿看向江书辞,“你为何觉得是官官相护?”
江书辞平复了下情绪,红着眼眶道:“那朝廷的命官还未进陇州地界,便吵嚷着说自己胃里胀气,怕是马上便要不好了,让车夫在城登县外不足一里处调头回去,踏都未曾踏进来一步。”
踏都没踏进一步?
江懿眉心一动,细细将他的说辞与记忆中见过的那份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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