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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帝面色依旧不虞:“她是朕去年新纳的妃子,平日宠坏了,今日闹着要与朕一同来御书房。朕一时心软应了她,待回去定好好让她收敛这小性子。”
江懿虽然早就猜出她是那备受宠爱的宣贵妃,可听到洪文帝亲口承认时心到底还是沉了些许。
果真如民间所言,宠爱倍加。
可说来也怪,自己上辈子并没有与这宣贵妃打过交道,甚至于洪文帝后宫中是否有这位人都没什么印象。
“爱卿方才说有事要禀告朕……”洪文帝道,“可是何事?”
江懿收回思绪,思索片刻后开口:“陛下可听闻前些日子城登县的事?”
洪文帝原本闲适放在桌案上的手倏地一紧:“城登县?”
“地处陇州与渝州交界之处,当年签订望凌之盟的城登县。”
江懿看似一直垂眸,实则将洪文帝的这些细小动作悉数收在眼底。
“朕知道那个地方……”洪文帝蹙眉,“先前十五与朕提起过,说是去年的水患另有隐情,县令似乎也有问题,是这样么?”
陆绎风倒也还算靠谱。
江懿刚要说话,便听洪文帝以袖掩着唇咳嗽了起来。
他并非只咳了几下,反而是连续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脸色涨得通红,颤着手去拿桌案上的茶盏,却险些将整只茶壶打翻。
江懿眸中掠过一丝担忧,替洪文帝将茶盏中的凉茶倒在一边的盂中,为他换了盏温热的。
洪文帝将那盏茶喝尽,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许,顺了会儿气后低声道:“近日朕身子一直不太爽利,让爱卿忧心了。”
江懿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色,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洪文帝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可面色灰白发黄,眼白隐隐有血丝浮现,看上去十分憔悴。
江懿心头一跳,低声道:“陛下是从何时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的?”
洪文帝愣了下,如实道:“大抵是去年入冬开始,便觉得体虚嗜睡,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现在更像染了风寒,时常咳嗽罢了。”
不对劲……
江懿在军营中也曾见着过染了风寒的兵,从来都是面色潮红发热,并没有像洪文帝一般面色灰黄的。
纵然他不算十分精通医术,也看得出来洪文帝如今的征兆并非伤寒这样简单。
他刚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咯吱」声。
应当是有人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走过,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
江懿沉下眸色,低声道:“失敬了……”
他跪在桌案前的蒲团上,提笔在纸上写道:“陛下,臣怀疑让您身体不适的并非风寒。”
洪文帝的目光落在纸上,眉心微蹙。
他沉默半晌,终究长叹一声,苦笑道:“江爱卿果然才识过人,这也瞒不过你。”
江懿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微微摇了摇头,又提笔写道:“陛下如何这样说?”
洪文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隔墙有耳,接过他手中的笔:“前些日子,朕于书房批折子时,有宫婢送来一碗莲子羹。朕不喜莲子,放在一旁没动,不消片刻有一蝇停在碗边,似乎舔舐了那莲子羹的汤汁,却马上暴毙于桌案上。”
他写到这儿停了片刻,眉眼间多了几分肉眼可查的忧虑:“朕所有膳食都有专人负责试毒,可这莲子羹中的毒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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