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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要办,风风光光地办,办他三场丧礼,叫全天下人知道我老母虽然没过风光的日子,但总归有个记得他的好儿子。”
——
皇宫中内侍的步履匆匆,面色沉沉,甚至连平日偷懒讲讲闲话的兴致都没有,眼下只顾着快些离开这像是要吃人的地方。
洪文帝苍白着脸坐在桌案前,身旁是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宣贵妃。
朝中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一半,皆静默地跪坐在洪文帝面前。
刑部尚书率先开口道:“听闻太医说,陛下今日龙体仍不甚康健。”
洪文帝掩着唇咳喘了两声,嗓音沙哑,对自己身体的情况避而不谈:“夜已深,众爱卿可有要事?”
“臣等认为,趁着陛下仍清醒着,不若将遗诏先立了,前朝并非没有乱党趁君主病重闹事的例子……”
宋玉修跟着刑部尚书道,“眼下国都局势动荡,外敌强劲,大燕不可一日无主,恳请陛下三思。”
他说着俯下身,状若忠心地磕了个头,可眼中却满是嘲讽。
洪文帝生性懦弱,眼下宣贵妃又在后宫专宠,其余家中有权势的妃嫔被冷落许久,连带着她们背后站着的世家都开始思忖继续拥护洪文帝是否正确。
这便是他们要的结果。
众叛亲离,整日沉溺于纸醉金迷之中。纵然百姓尚蒙在鼓里,但朝堂之上已然颇有微词。
洪文帝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放肆,朕眼下还未缠绵病榻,尚能走能动,你们便敢要朕拟遗诏么?”
宋玉修面色不改,只当他是在苟延残喘。
分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却还贪着这把椅子不让位置,看来看去,这皇帝不过也与普通人一样罢了。
都怕死,怕失去金钱与权利,否则就会泯然众人,再也没了先前的优待与好日子过。
宋玉修越想越觉得好笑。
只因为他洪文帝投胎做了皇帝,就能生时摆寿宴,死时办国丧。
而自己清贫了足足十多年,带着老母讨生活,挑灯夜读,只为谋求一个好前途,能让老母不再看着空空的米缸犯愁——
若不是福玉泽碰巧搭上了宣贵妃这条线,他不知还要在底层碌碌无为多久,甚至连眼下这般给老母一场风光的丧礼都不可能。
“宋爱卿……”
宋玉修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臣在……”
“往后朕不愿再听你说起这件事……”洪文帝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若再让朕听见,你这尚书也不用当了。”
自然不必再当。
只要帮着宣贵妃完成大业,自己就是开国元勋,就是当朝阁老,说不准能做个丞相。
至于江懿?
宋玉修抑制不住地在心中冷笑。
那人自诩光风霁月,可却古板不知变通,不识好歹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那便活该与洪文帝一起死。
他们一行人今夜来的目的便是劝洪文帝早立遗诏,可若是洪文帝不愿,他们也有的是法子让那储君变成宣贵妃的生的皇子。
那几人暗中对视一眼,知道还未到最终撕破脸的时候,于是见好就收:“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等不便继续叨扰,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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