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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识逍同她过了七八招,他身上果然没负灵力,只用的是招式,而她差不多只用了三分灵力就将季识逍压制住。
最后一剑本是想抵住他的咽喉。
季识逍自衣袖中解出一把匕首,也直直地对准她的咽喉,匕首的边角映出道冷冽的光——他竟是打算不管不顾,即使自己也会受伤,也要斩杀她。
树影在他们头顶摇晃了一下,季识逍望着她的脸,目光比夜色更深,神色里没有半分波澜。
那匕首来得很刁钻,电光火石间即已逼近,他那目光忽而闪了闪——
匕首带着冷如寒冰的风在她咽喉前一寸停住,风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而她手里的剑却来不及收势,从季识逍的脖子上浅浅地划了一道,渗出点血来。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乌梦榆手忙脚乱,“我没想到你躲不开。”
季识逍在脖颈上点了道穴 ,眉都没皱一下。
“乌梦榆,你真的很无聊。”他将匕首合上鞘,转身往前走,背影混着树影,清清冷冷,孤孤零零。
听风从乌梦榆的袖子里钻出来:“可憋死我了,小乌咱打个商量,下回别拉我来干这种事。”
乌梦榆同他隔了三人远的距离,唤了声“季识逍——”。
“你生气啦?”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有不理你吗?”
听风打着哈欠,勉强提起精神,忍住想翻白眼,这两人对话怎么能这么无聊啊。
乌梦榆想起桩事来:“你深夜来观鹤堂看裴闲,他可是把我伤得这么这么重,你居然同他泯恩仇,你这人可真不够朋友。”
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质问,但带了三分委屈的意味。
季识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裴闲的呢?”
他说话的语气寒凉如冰,脖子上那道血痕更给他添几分戾气。
乌梦榆朝他走了两步,道:“他被蓬莱困在观鹤堂,实力大减,你又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即使蓬莱不杀他,我也会杀他。
风渐渐大起来,树叶被吹得唰唰,唰唰地响,乌梦榆心下一颤,起了另一个话头:“你刚刚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用的可是地级的易容法宝。”
季识逍的目光从地上飘过——凌乱的树影之下,他的影子同乌梦榆的影子紧挨在一起,长长的,如果只看影子,这该是副亲密的姿态。
他一时心神恍惚,道:“气味。”
啊?
乌梦榆闻闻自己的身上,“我今天没有用香啊”,她又将目光投向听风,“老麻,不会是你没洗澡的汗臭吧。”
听风反驳:“我天天用清洁术的。”
“就是你这只麻雀,肯定是你的味道,你离我远一点,我都要久而不闻其臭了。”
“不可能,我老麻雀清清白白!”
“……”
这一人一雀委实太吵,季识逍打断她们:“你头发上,有桃花的香味。”
同归雪的桃花融合在一起的香味。
夜风吹得这样冷,乌梦榆却像被烫到一般,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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