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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有朝一日这件衣服能在宋殊禹身上发挥作用。
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衫硬是被宋殊禹穿出了高级货的感觉。
周正一边上下打量宋殊禹一边咋舌:“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么一打扮,当真和县上那些贵公子没什么区别了。”
宋殊禹站在原地,身上挂着三个包袱,任由周正围着他打转。
其实这件衣服穿得他很不舒服,由于他伤口包着布,不便穿内衬,衣服直接贴在了皮肤上,粗粝的表面摩擦他的皮肤,有些痒,也有些疼。
虽然这些痒和疼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但是断断续续且无穷无尽。
就像他躺了几天的那张床一样,让他浑身不适,除了伤口的疼痛外,还有过敏产生的红疹不断折磨着他。
不过他惯会忍耐,并未在脸上表现出分毫。
周正欣赏完后,便和小儿子一起踩着夜色把宋殊禹送上玉潭村去往桐溪县的路。
柳玉目送他们离开,关上院门,这栋小屋也彻底安静下来了。
他回到卧房,本想把沾满血水的床单被褥更换一下,可看着空荡荡的床面,不知为何居然有一时半会儿的不适应。
这几天下来,男人一直躺在这张床上,只要他踏进卧房就能瞧见男人的身影,后来男人醒了,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现在男人一走,留下来的只有被血水弄脏的床单被褥以及飘荡在空气里的血腥味了。
柳玉在床边呆站了一会儿,从那股奇怪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后,才开始动手收拾床铺。
他手脚麻利,没多久就把崭新的床单被褥换上了,换下来的则团成一团放到堂屋的角落,准备明早拿去扔掉。
做完这些,柳玉烧好热水擦了擦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顿时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下来了。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干净的被褥里。
被褥被他拿到太阳下暴晒过,尽管又在柜子底部放了一段时间,可上面属于阳光的味道还没消散,柳玉深吸口气,只觉鼻腔中一阵清爽,好似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覆盖住了。
柳玉四肢抱着被褥在床上翻来覆去。
埋在被褥里的脸嗅了又嗅。
他从未如此幸福过。
能睡在床上真是太满足了!
慢慢地,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可惜柳玉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知是不是受了空气中那股血腥味的影响,他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他梦见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浑身是血地躺在他的院子里,他上前推男人的肩膀,男人脸色惨白,毫无知觉。
越来越多鲜红的血液从男人胸膛的伤口里流出,把男人身下的土地都染红了。
柳玉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可梦里的他一直在呼唤男人。
然而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柳玉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没有一点气息。
男人死了。
柳玉猛地睁开眼睛。
他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只有自己剧烈喘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柳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汗湿了,等呼吸稍微平复一些后,他撑着双臂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床架上。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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