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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走了一会儿,见秋濯雪没有再说什么,越迷津就确定,这次颜无痕是真的走了。
方才越迷津没有来,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有人中了毒,就说:“唐门也用毒。”
秋濯雪不禁哑然失笑:“怎么又提唐门,越兄,唐门得罪过你吗?”
“那倒没有。”越迷津老实道,“不过唐轩冤枉你,我不喜欢。”
秋濯雪怔怔看着他,目光流转,似是想笑,又似是无奈,他的眼睛太多情也太复杂,不想叫人看透的时候,谁都无法看懂。
有一瞬间,越迷津几乎以为他要对自己说教。
其实秋濯雪从不对人说教,他总是看到每个人好的地方,吐出的言辞总是体贴温柔地甚至有些小心谨慎。
有时候越迷津会很想将手指压在秋濯雪的唇舌之间,感受那言辞的震动,感受那话语的力量,感受他每吐出一个词时的轻重与分量,从而去感受这些言谈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其实那些道理,越迷津都明白。
无非是有人故意挑拨生事,唐轩也有其怀疑的理由,只是他固然有合适的理由,可难道只要合情合理,被冤枉怀疑的人就不能生气了吗?
就算秋濯雪不生气,难道越迷津不能生气吗?
最终秋濯雪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微笑,倾过身来握住越迷津的手。
他的手是暖的。
于是越迷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说的有些话,我觉得是对的,但是这也不是理由。”
秋濯雪失笑道:“越兄真是讲理。”
越迷津皱眉:“我讲理?什么意思?”
“你这样生唐门主的气,觉得他嫌疑重大,他竟在越兄那里还有说对的时候。”秋濯雪柔声道,“难道不是讲理吗?”
越迷津冷哼一声:“怎么,他是坏人,说的话就是全错吗?”
有道理的话,秋濯雪一向都是听的,这句话显然很有道理。
于是他想了想,笑道:“好吧,那不知道唐门主什么话叫你觉得有道理了?”
越迷津的回答一向很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然你不会这么要求,但是我相信,的确有些人会为了讨好你而去杀人。”
秋濯雪:“……”
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倒不是感动的,而是他真的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什么话。
越迷津沉默了一下,倒不是因为秋濯雪的脸色,而是似乎在深思什么,好半晌后才说:“这世上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人本来也就不少,会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我游历江湖的时候,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秋濯雪会欣然同意,毕竟徐青兰就曾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一厢情愿的痴迷,一往情深的爱恋,这种单方面的爱意倘若能够自控,倒也罢了,要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容易酿出苦果。
然而秋濯雪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样的道理:“……秋某应当……并无此等姿色。”
虽然秋濯雪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在越迷津的心里,自己似乎有着什么奇奇怪怪的魅力,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会夸张到这种程度。
越迷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一样:“姿色?”
秋濯雪道:“啊?”
“你的确英俊潇洒。”越迷津一脸严肃,“可绝不仅止于此,你的风骨、品性、为人远胜过这张容貌,就算你长得不像现在这样好看,我心里也一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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