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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秋濯雪与越迷津很快走了过来,他微微含着笑,眉梢里藏着难以作伪的喜色,激荡而快活地酝酿着,如欲来的风雨。
这种陶陶然的,几乎有些忘情的神态,竟叫他甚至没发觉荀伯的忧虑。
令风满楼疑心秋濯雪是不是来路上为了驱寒,喝得太醉。
又或者是风满楼対此的了解太浅,还未能明白越迷津対秋濯雪是否潜藏着某种全然不同的意义,他说不上来,不过已开始有些兴趣。
年轻人简洁地开口:“越迷津。”
干脆、利落,风满楼倒是有些喜爱他了。
他们虽然都是剑客,但是在此地见面,却与剑无关,毕竟北疆就在此地从未变过,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越迷津前来。
“风满楼。”风满楼顿了顿,“这是荀伯,庄子里的事,找他比找我管用。”
荀伯受宠若惊,惊恐不安,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我正是荀伯。”
秋濯雪忍不住笑了出来。
荀伯也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几乎当场昏过去,倒是越迷津点了点头。
……
冬日拜访风满楼,像是一个不成型的规定。
在此之前,秋濯雪并不是没有带人去过山雨小庄,去年就带着杨青一同去过,他本今年也吵着嚷着要来,结果晚间贪凉,受了风寒倒下,只能就此作罢。
与杨青同行时,路似乎都行得慢了一些;不过与越迷津同行时,路似乎转眼间就到。
晚上惯例饮酒。
三人坐在廊下,只有两个酒碗,秋濯雪喝酒一向干脆豪放,可他平日喝酒,与快活时喝酒的模样是截然不同的。
秋濯雪今天喝了不少,圆圆的酒坛滴溜溜地倒在地上,溅落一滴残余的酒液,他靠在坛肚上,鼓鼓的,支撑起他,醉眼鬓乱,倒是有点海棠春睡的意味。
他眯起眼,端着酒碗,手腕一撇,露出空荡荡的碗底:“酒没了。”
难得,荀伯并没有应声而出,大概是去做什么事了,风满楼就要起身,却听见越迷津说:“我去吧,你又没喝。”
言之有理。
于是风满楼坦然坐下。
只不过越迷津起得摇摇晃晃,看起来已喝得有些多了。
“唔。”秋濯雪忽然紧皱眉头,待越迷津走过时,伸手扯住他的衣摆,不依不饶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秋某不劳而获吗?”
越迷津看了他一眼,叫风满楼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最终越迷津什么都没说,只因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贴住秋濯雪的腿,彻底不省人事了。
秋濯雪一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越迷津,见他不醒,无可奈何地摇头。
风满楼不能纵情饮酒,対酒量并不评价,只道:“难得见你带朋友来。”
“我不是带过杨小友来吗?”秋濯雪漫不经心地回答,懒散地伸开腰肢 。
风满楼道:“那是烟波客带来的客人,不是秋濯雪带来的朋友。”
烟波客与秋濯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
烟波客救下的人,当然跟秋濯雪的朋友更加不同。
其实朋友的朋友未必就要做朋友,慕容华从没到过北疆,伏六孤跟风满楼更是素昧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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