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自己舔舐伤口,分不清是喜是悲,心中只剩沉闷的麻木。他的心那么肮脏,甚至没有一丝干净清明的地方将她放下,可她却能轻易牵动他的心脏。
他喜欢这种感觉。
“那以后我们日日都见面吧,就我们两个,我把我的事说给你听,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
少年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语,热烫的气息从耳垂上吹过,激的玉黎清打了个哆嗦,红着脸向一旁撤了一步。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还以为耳朵要被他咬了。
玉黎清揉了一下耳朵,含糊答:“前面快到了,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别让你的同窗看见了说我们不规矩。”
少年听着她的话,视线却没办法从她耳朵上移开,那玲珑小巧的耳泛着淡淡的蜜桃粉,耳朵尖儿红了一块,被散下的发丝遮住,半遮半掩中添了那么几分朦胧的韵味。
江昭元滚了下喉结,微笑着收回视线。
一想到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心脏就止不住的雀跃,好开心。
二人回到诗会,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池殷靠得最近,开口道:“某人听闻江公子才学无双,今日才办了这诗会请君来赏光,可否请江公子来评一评我新写的诗?”
将方才的不愉快都忘在脑后,池殷主动示好,江昭元现在心情不错,便应了他。
众人围着二人向前走,江昭元却停步回身,看向留在原地的玉黎清,“清清不来吗?”
玉黎清摆摆手,“我和月月本就不是为诗会来的,在园子里乘凉散散心,这会儿也该回去了。你就跟殷哥哥去吧,等回府,别忘了同我讲讲你们都写了什么好诗。”
她说的这样明显,就差没把两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了。
江昭元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家里见。”
学子们都去了花厅一侧品诗去了,等人群离去,玉黎清才看到远远的站在一旁的池月和若若,正要过去找她们,耳边却响起一声嬉笑。
“堂妹和江公子感情可真好啊。”玉晟才学平庸,自知去了也说不出一知半解,便不上赶着去凑热闹,反正他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品诗。
玉黎清微微躬身,礼貌回道:“今日闹了笑话,让堂兄见笑了。”
四周没有外人,玉晟迫不及待道:“我看江公子对你颇上心,既然他心悦于你,何不趁早把喜事办了?我们两家早点结亲,对双方都有好处啊。”
看着他热切的嘴角,玉黎清心中毫无波澜。
旁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他们都以为江昭元对她用心,却不知这其中的缘由。
只有她知道,江昭元是儿时缺乏关爱,渴望有自己的家人,又因为两人有婚约,他才将她当成家人来依赖,以此弥补童年的缺失的感情。
哪怕这婚约上写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外一个女子,江昭元也同样会找上门去,要和人家成亲。
只是因为他需要。
玉黎清并不因此而难过,她早晚会离开他,如果分开的时候,江昭元的性子能变好那么一点,或许他未来的妻子就不用遭受太多的冷漠。
她微笑着说:“这是我和江公子之间的事,就不劳堂兄费心了。”
说罢走向池月,和她一起离开了花厅。
花架前只剩下玉晟一人,他站在原地沉思,贴身小厮走过来问:“公子不去江公子那边吗?”
玉晟嘘了他一声,“安静些,我在想事。”
“公子想什么?”小厮疑惑。
玉晟轻笑一声,一手指着玉黎清离去的方向,一手指向江昭元的方向,将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让他们两个成、亲。”
作者有话说:
抱歉呀,因为一点私事更晚了,以后还是零点
第23章
日头西斜,空气中弥漫着紫萝清新的花香,青年才俊们围在桌前,对一首在纸上挥墨写下的诗啧啧称奇。
池殷忍不住夸赞,“江公子文采果然了得,我等望尘莫及。”
本是他邀江昭元来品诗,江昭元只看两眼,话也没说几句便写下这首七言律诗,不管是笔法立意还是对仗,都比他的诗要高出一大截,甚至能与资历颇丰的老先生齐平,实在让人佩服。
江昭元站在人群中中心,却孤立于热切的氛围之外,他并不醉心于文墨,所写所作皆是一时所想,无法理解众人对诗赋的痴迷。
随口道:“偶有所感,随手写着玩玩罢了,池公子若是喜欢,便赠给你吧。”
闻言,池殷如获至宝,“多谢江公子赠墨宝。”
将如此精妙的诗文随意送人,众人不禁为江昭元的豪放洒脱所折服:此子不过十五竟有如此心性,日后定当前途无量。
耳边尽是夸耀奉承之语,若江昭元再年轻几岁,或许还能为这些好听的话而心生喜悦,现在听来不过是风声过耳,鸟雀嘈杂,心中难起波澜。
“你们先聊,我去花厅里坐会儿。”他理了理衣衫,借故离开。
池殷想同他一起去,还没张开口,少年已经转身离开,如同一匹骄傲的孤狼,让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众人偷偷看他的背影,不禁怀疑方才玉家小姐还在时,他们所见江昭元脸上更契合他这个年纪的纯真,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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