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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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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霄悻悻地收回脚,感觉非常郁闷,没脸呆在PICO,都在想要不要趁早回去上学,但赛场又让他放不下。

早点洗漱。闵沣言揉了揉贝霄的头发,说:明早我们去看你父亲。

贝霄拿着东西去浴室洗漱了,出来时看到闵沣言在摆弄一些塑料袋,好奇问:这是什么?

买的祭拜的东西。闵沣言回答,不是明早要去看你爸爸么。

贝霄有些惊讶,其实他是打算到了墓地那边再买的,没想到闵沣言提前准备好了。

跟闵沣言在一起时,似乎总是对方很细心,会注意到很多他注意不到的细节。

谢谢。贝霄不自然地说,毕竟他洗澡前还在怼闵沣言,那个,不用忙了,我们明早一起收拾。

好。闵沣言拿着毛巾跟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因为乡下小城镇,闵沣言似乎随意了很多,带的睡衣都是短裤,小腿肌肉绷着,线条很漂亮。

贝霄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闵沣言的身材其实很不错,穿着最普通的短裤也有型有款,像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

闵沣言吹干头发上床,胸口贴着贝霄的胸口,低声问:还满意你看到的么?

贝霄不带虚的,直接在闵沣言的胸口上抹了两把,挺好,朕很满意。

闵沣言声音低沉地笑笑,别闹了,再闹你今晚又没办法好好睡了。

贝霄立刻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闵沣言笑着关上灯。

**

次日早上,他们一起去祭拜贝霄的父亲。

走到楼下时,贝霄看到楼下停了一辆低调气派的奔驰商务轿车,好奇问:你让人去市里面租的?

不。闵沣言纠正,闵氏集团这边分公司的商务车,我借来用几天。

贝霄只能表示服气,跟闵沣言一起去墓地。

此时不年不节,墓地里的人不多,他们拿着准备好的白花等来到贝霄父亲的墓碑前。

父亲下葬时贝霄没什么钱,因此墓地很简陋,后来他挣了钱,有想过要不要给父亲修墓地,但想了想也没修。毕竟人都不在,大兴土木只能满足活人的一些念想,而他父亲一直过得很节俭,想必也不喜欢大兴土木。

贝霄将白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躬,跟父亲说:爸,抱歉,我还是去打职业了,不过我听您的话考上大学,办好了休学,等职业打完就继续上学,您放心。

贝霄说着说着,就想起他父亲从前的事情。

他父亲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钱不多,却几乎把所有钱都花在孩子身上,对他很好,包容他所有的任性。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不打职业换他爸爸回来。

可惜人生无常,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他倾尽所有也换不回来。

贝霄想哭了,但又不好意思在闵沣言面前哭,眼眶很酸,说不出话来。

闵沣言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贝霄的。

谁要你照顾。

贝霄低声咕哝着,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的鼻音似乎更重了。

闵沣言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点,只是低声哄着他说:我想照顾你,可以么?

贝霄不说话。

贝霄先生,可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吗?

墓碑前,贝霄没闹闵沣言,只低声问: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

想说一句从前一直想说的话。

时间已近晌午,阳光从清晨的柔和变成上午的刺眼,闵沣言站在刺目的阳光里,表情格外认真,线条和棱角被阳光映照得格外耀眼,像是在郑重承诺的骑士。

贝霄听到闵沣言问他:我欠了你一个青春,可以用余生来还么?

贝霄呼吸一顿,惊讶地看着闵沣言,一时之间竟然失语。

片刻后,他狼狈地转过头,冲着墓碑说:爸,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闵沣言,虽然看起来很正经,但其实

他话在嘴里面转了个弯,到底舍不得在父亲面前黑闵沣言,低声说:其实他人也挺好的。

我希望你会满意他。

贝霄又说了几句,就拉闵沣言离开。

墓碑前闵沣言问的话让他猝不及防,又不知所措,他今年才十八岁明年也才十九,用余生来还对他是一句非常郑重的话,他还没有想好很多。

车开到家后,贝霄低声说:我不是想拒绝你的意思,我是,是

闵沣言伸出手指点在贝霄的嘴唇上,轻声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那样说只不过是想给出我的承诺,你我的人生都还有很长,我理解你会思考这个问题。

贝霄盯着闵沣言看了一会儿,皮皮地笑了笑,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个样子又像我爸爸了。

闵沣言微微眯起眼睛,在贝霄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问:你爸爸会这么对你?

贝霄立马闪开,当然不会,渣男你要庄重,毕竟我们刚扫完墓。

闵沣言没好气地看着贝霄,又胡闹了。

回到家,贝霄开始看机票,打算明天就走。

假期没多久,他要早点回去基地,多打打游戏,几天不玩他感觉手都要生了。

**

次日早上,他们坐飞机回B市,基地还在放假,闵沣言带他去了市中心的套房。

回到套房里后,贝霄看到那个小的游泳池。

闵沣言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扫了下,回答:放心,有人负责打扫和换水。

贝霄假公济私地训斥:浪费,又不怎么用,还要经常换水,简直是太奢侈了,有钱人的奢侈生活,真的是拿地球的资源不当资源。

闵沣言盯着贝霄看了几秒,忽然笑笑:谁说不经常用。

贝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感觉他貌似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这就用。闵沣言不紧不慢地说,先不吃饭,不能浪费自然资源。

贝霄:!!!

艹!

他怎么又没忍住口嗨了。

他直接被闵沣言拽到游泳池里,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闵沣言一点点脱掉贝霄的衣服,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在享受着什么。

但贝霄却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忍不住催促:要干就干快点,不干就让我上去。

闵沣言低声笑笑,回答:遵命。

贝霄的衣服被扔到泳池边上,连同闵沣言的一起,闵沣言一边动手低声问:知道泳池有什么好处么?

贝霄被招呼着,迷迷糊糊,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闵沣言的手忽然一紧,贝霄咬着闵沣言的肩膀,眼角都红了。

泳池不需要润滑。

贝霄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累得要死,又不能平躺。

他控诉地问:渣男,你能做个人吗?

闵沣言想了想,回答:应该是不能。

贝霄想打人,真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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