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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筠却叹气道:“我妈妈当年是和家里断绝关系,私奔嫁给我爸爸的。”
“外祖父临死前都没原谅她,我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不知外祖家在何处,只知妈妈姓凌,是南方人。”
而这天下姓凌者何其多?若不是幼筠当时幸运地被凌弈深找到了,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舅舅。
说到此处,二人皆默然下来。
漪澜忙笑着转过话头,又故意说些趣事开解她。幼筠心里感激,也顺着她说话。二人说说笑笑的,倒好像并无愁闷,实则都是满腹心事。
幼筠且不论,漪澜想到方才幼筠所说,母亲与家中断绝关系私奔一事,如今自己身处的局面,竟与之有几分相似。
原来她自与穆靖川感情渐厚,两人身边的朋友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风声。
穆靖川是这样的人物,一举一动皆是万众瞩目,听说他可能要娶少奶奶了,旁人如何趁此不想尽办法殷勤巴结?
有的巴结不上他,就想巴结到漪澜身上,进而巴结到了谈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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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我把幼筠被收养时的年纪记错了,她应该是四岁被收养,不是两岁_(|3)∠)_
漪澜婚事
谈教授在金陵大学原只是个普通教授,虽说他也有真才实学,但金大人才济济,他既没有拜过名师,又没有做过名人,因而大部分时间都默默无闻,只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教书育人。
但最近这阵子,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缘变得格外好。
许多平常不如何来往的同僚都来拜访,一些多年不曾联系的旧友写信来嘘寒问暖,还一写就是好几封。
最奇怪的,便是他收到许多请他去做客座教授、名誉主席的邀约。
谈教授虽有傲气,但也知道自己在政商两届毫无能量,又不是文化届的名人,请他去做名誉主席,人家认都不认得他,这不是可笑吗?
还是一个同事委婉告诉他:
“谈兄家中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大家伙儿也是提前恭喜恭喜你。不过,那些人做得确实有点子露骨。”
谈教授不明所以:“什么喜事?”
对方朝他挤眉弄眼一笑,那架势大有“你可别装傻”的意思:
“令爱才貌兼具,不日就要和那位少帅共结连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
那日漪澜放学回家,一进门,便觉家中气氛不对。
韩妈站在廊柱下,见她来了,忙朝她使眼色,她尚未反应过来,谈教授在屋子里道:
“漪澜回来了没有?叫她来书房见我。”
漪澜悄悄吐了吐舌头,知道父亲这样说便是生气了,可她自觉最近老实得很,可没有惹他老人家不悦的地方。
当下衣裳也顾不上换,放下书包进了书房。
谈教授坐在桌前抽烟,手里夹着烟卷,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不扭头,她叫了一声:“爸。”
也不敢先在椅子上坐下,只在门边站了。
谈教授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待那烟卷只剩半截,方才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道:
“从小到大,我和你母亲都不如何约束你。你想上学,就让你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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