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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宿成玉想请你为他操持冠礼。过不了几天,肯定要来找你。甭管他文章写得好不好,话说得动不动听,你别答应他,好么?”
对上姜晏期待的目光,闻阙迟了一瞬,回答:“我自有判断。”
姜晏轻轻哼了一声。
她不喜欢这个答案,跳起来捋平裙摆,就要离开。闻阙下意识伸手阻拦,却不知自己为何要拦。姜晏险些撞上他的手臂,关键时刻抬手格挡,软软指腹搭在紧绷的臂膀间。
隔着单薄布料,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闻子鸠。”
姜晏扭头,清亮的眸子望进闻阙的心。
“你欠我一个人情呢,别忘了呀。”
因为目睹了室内淫靡的交合,闻阙曾允诺为姜晏做一件事。一件他能做到的事。
“我真希望尽快能用到这个人情。这样的话,前尘往事就能一笔勾销,谁也不用惦记着。”姜晏手指蜷缩,像猫爪子似的,轻轻勾过闻阙的手臂,“总是惦记着,多难受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垂下眼帘,脊背挺得很直。
语气低落不安,模样却是逞强的。
就仿佛,先前的放松自在,理直气壮,全都是撑面子的假象。
闻阙喉头一梗,道歉的话语随即凝在舌尖:“对不……”
“那我走啦。”
姜晏打断他,微笑着摆摆手,拎着裙子匆匆跑出房间。
独留闻阙一人,怔怔然站在原地,维持着伸臂的动作。
105 世间无君子,闻阙非明月。
让闻阙愧疚太容易了。
而且,他的愧疚,远比姜晏预想得要多。
这种情绪来源于闻阙苛刻的自我谴责。
一个正常的、年近而立的男子,饱读经书克己复礼,无论如何都不该对姜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产生狎昵的心思,也不该回想那日撞见的画面。
他的心,不够清正。
所以他不会怪罪姜晏,甚至无暇怪罪姜晏。他始终以一种难堪而愧疚的心情,面对侯府的姜五娘;又在姜五娘慌张离去之后,陷入乱麻似的思绪。
如果那天没有贸然踏进沈知婴的院子就好了。
再次一步,如果没有撞破沈知婴与姜晏交欢,只是单单瞧见他们拥抱亲热,也不至于落到这么难堪的境地。再再次之,若沈知婴与姜晏没有瓜葛,而他闻阙不小心看到了姜晏的身子,那也要比现在的情况好处理。
可现实摆在眼前,不容闻阙逃避。
他的幼弟有些不正常的癖好。
而闻阙在一次次内省与审视中,隐约意识到,自己的欲,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寡淡平常。
血脉真奇妙。
就像他第一次与沈知婴相认时,从对方的脾性中窥见了同样阴暗偏执的部分。区别只在于,一个藏得拙劣,一个藏得深沉罢了。
***
此后数日,闻阙再寻不见国师的踪影。
将紫华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这坑蒙拐骗的道士溜得挺快,而且还能瞒过闻阙的耳目,扯着云游悟道的幌子玩消失。闻阙无法质问帝王,每每归家,看见沈知婴递来的催促信,便觉着头疼。
“都烧了,以后再寄来,不必收下。”
本就亲缘浅薄,和沈家来往不多。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结果现在沈知婴变成了黏人的面糊糊,频繁走动寄信。
再不压一压,过段时间城里就该有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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