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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遗憾——何意从没有在不受任何人和事的干扰下,主动地向他表达,我喜欢你。
贺律师有一点点的委屈。
“怎么可能呢?”何意却拍拍他的背,轻声道,“我给你写了那么多次‘我爱你’。”
贺晏臻愣住,这次,他猛地站直身体。
“除了第一份是家信。”何意笑道,“其他的那些可都是情书。”
他学了十几种非洲土语,用拼音在信末记下“我爱你,我的恋人”。
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人看得懂。因为那只是他虔诚的告白。那些年因为自卑而羞于说出口的话,被他补了个痛快。
后来,贺晏臻将这些信件复印出来,一张张平铺开,用玻璃板压在了书桌上。每天俩人下班回家,吃饭前,贺晏臻都会磨着何意教他一两句。
再后来,俩人婚礼上,何意跟贺晏臻走向彼此。在最后十二步时,何意举着话筒,以纯正的部落语言的发音,一步一告白。
树荫下,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扬起面孔,黑发上跳跃着光圈,微弯的眼睛眸光潋滟,神容圣洁。
宾客们无不欢呼,大家鼓掌,吹口哨,然而不过数秒,又都安静下来。
因为在红毯另一端,黑色西装的贺晏臻,竟也手执话筒,含笑望着何意,低声念出一模一样的土语。俩人步调一致,声音一高一低,一亮一沉,宿命般坚定地走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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