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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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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鸥许是呆烦了,翻了个身,想从路西加身上下来。路西加把它轻轻放到地上,小海鸥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要朝屋外走。但在路过付河脚边时,小小的身体忽被一只大手捞起,小海鸥一脸懵地伸着四条腿,来不及挣扎,就被抱到了付河的怀里。

付河抱着它靠向椅背,挠了挠它的脑袋,又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随意。”

“嗯?”路西加没懂。

“海鸥的英文单词,记得怎么读吗?”

路西加用胳膊撑着床沿,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seagull。”

这单词小学学过,但不常用,她不确定自己记得是否正确。

“怎么拼?”

“s-e-a-g-u-l-l。”

像回答老师的提问,路西加将每个字母都都读得清晰。

付河点点头,笑着说了句:“不愧是英语老师的女儿。”

s-e-a-g……

“啊!”路西加恍然大悟,“你是取了这个单词里的字母?”

付河再次点头,淡笑着看她。

这样的来历是路西加怎么都没想到的,她有些好奇:“你很喜欢海鸥吗?”

见过有人喜欢狗,喜欢猫,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喜欢海鸥。自己的艺名是海鸥,给小猫咪起名也是海鸥。

“好像……算是吧。”

路西加还想再问,但刚才的对话在大脑里再次闪回,她忽然反应过来了另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付河刚才说……英语老师?

路西加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妈妈是英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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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猫的人了

第32章 “欠债可不行。”

比起路西加的吃惊,付河倒是十分淡定。他抱着海鸥,身子没动,整个人的姿态仍旧是随意又悠闲的:“嗯,还是我的初中班主任。”

新的信息来得太突然,路西加需要有一定的时间来转变自己先前的认知。许是看出了她一时的语塞,付河主动说:“所以,你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

路西加眨眨眼,终于找回了自己仿佛走失的话语:“那你怎么当时没告诉我?”

她的心里既有不解,又有激动,一时间没有注意,说话的音量已经不自觉提高了一些。

是到了此刻,付河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他将海鸥放到地上,两只手交叉,手指偶尔动一下,指尖的相互触碰是有规律的,像在帮助他理清思绪。

“那时候……没想好怎么说。”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开端,付河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裴老师的女儿,初中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很多次。”

听到这,路西加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都被付河当初的话误导了。付河说看过自己所有的舞蹈是视频,她便以为付河是通过媒体认识的自己。她一下子想得有些多,隐约猜到付河是不太想提起过去,却又很遗憾地想到,如果他早点告诉自己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她一定会更容易和她熟悉起来。

斟酌之后,她小声问:“既然你认识我,那我问你我们是不是认识,你为什么说‘不算’?”

闻言,付河笑了笑,说:“因为我知道,你应该不认识我,那怎么能算我们认识呢?”

路西加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阴差阳错。她记得那时候她的确经常去找裴静,她年级低,放学早,经常会在放学后到裴静的办公室去写作业,或者有时候想要提前回家,忘记了带钥匙,也会去找裴静要钥匙。她也对一些班上的同学有些印象,可对付河,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她没说话,付河便接着说:“我今天主要想说的是后来我家发生的事,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没跟你提过以前。”

付河这样说,路西加便隐隐猜到了他要说的内容。

“我高一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被我爷爷叫回家,他告诉我我爸因为赌,欠了好多债,之前全家人都不知道,现在瞒不住了,人家找上门来了。他借了高利贷,还不上,那些人差点把他打残。之后我们一家就去躲债了,我就这么突然……辍了学。”

虽然从裴静那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件事,但听到付河这样无奈地笑着说出这些话,路西加还是心疼得不行。

“然后呢?”

“当时我爸欠的钱很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因为未成年,又一直要躲躲藏藏的,我只能打点零工,但那样挣得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那种日子……太压抑了,我需要一个能发泄情绪的东西,所以偶尔空下来,就会写写歌。后来看到金一接受投稿,我就把我写的歌给他们发了一部分,于是就认识了瑞哥。”付河笑了一声,也舒了一口气,“那时候我在云南,他专程跑来找我,和我聊了聊,希望我能加入他的公司。我跟他说了一些我的情况,比如,怕被那些人找到,如果一直待在他的公司,怕给他的公司带来麻烦。他考虑了两天,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两天之后,他竟然跟我说,他可以先把债给我还清,让我起码不用躲躲藏藏的,安心写歌,之后我只需要还他钱。”

“哇,”路西加微微张大了嘴巴,虽然只是在听付河讲过去的事,但好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真好。”

以前路西加就看过一些人说,谢其瑞和sea.g是伯乐与千里马,说是谢其瑞有眼光,发掘了当时没有任何名气的sea.g。她没想到,原来现实的故事比别人口中的“据说”还要动人。

付河点点头,沉吟片刻,他忽插了一句:“我现在已经都还清了,没有负债,你……可以放心。”

先是应了一声“嗯”,路西加才后知后觉地疑惑,她放心什么?

她觉得付河有些小瞧了她,低声争辩:“又不是你自己欠的债,你又没有不良嗜好,你就算没还清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不行,”付河微微笑着摇头,“欠债可不行。”

其实再次遇见路西加的时候,付河就很庆幸,自己之前那么多年都在拼命努力挣钱还钱。对他来说,那些缠了他多年的债务就像冰冷的枷锁,如果他被束于枷锁之中,那即便再次遇见,他也不会去追路西加。他知道,金钱是肤浅的,物质不是一切,但如果他连挣的钱都不能给她花,那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给她幸福。

“他们也打你吗?”不知想到了什么,路西加突然问。

付河愣了愣,没急着答话。

“那天你喝醉,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路西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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