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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大家告诉乔露以后有什么事就找邻居,有需要都会帮忙。
乔露笑着应道,寒暄完跟着徐海州进屋收拾行李,顺便大扫除。
乔露正在卧室铺床,徐海州忽然递过来一叠钱。
她愣住,第一时间不是接,而是疑惑:“这是……”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这些是票。”说完,另一只手还有东西:“这是存折,里面有一千七。”
“这么多?”乔露数了数,现金一共两百零五十六元八块五角七分,加上一张一千七的存折,再加上零零碎碎的各种票券,怪不得他说两百块钱的彩礼在承受范围内,感情存款上千呢!
这年代普通家庭存款普遍在百元上下,条件好的也很少超过一千元,五百就算小富裕,徐海州竟然有两千!
当初刘姐还说徐海州条件不好,这条件哪里不好啊,她才是真的不好,带个小拖油瓶,浑身上下一分钱没有,嫁给徐海州属实“高攀”了!
接收到乔露眼里的惊愕,徐海州唇角一勾,把钱和存折塞进她的手心,摁住手指捏拢。
“以前上班攒了点,后来摆摊又挣了点,一个人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积少成多。”即使每个月给老家父母寄点钱,也能剩不少。
八十年代初,两分钱能买一斤小白菜,五分钱能买一斤番茄,兜里随时能摸出一张大团结的人妥妥是“土豪”,那时候人们兜里揣的都是分分角角的毛票,一两块算大钞票,一张大团结的地位足以对比三十年后的三四百元甚至更多。
就说乔露她那在农村的父母,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挣个□□十呢!
乔露内心感慨万千:“为什么给我这些?”
“你现在不是我媳妇儿吗,老婆管钱天经地义。”他的声音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润,泛有磁性,听在耳朵里仿佛挠得人五脏六腑都酥痒。
乔露心上咯噔,他叫自己老婆的时候,她的心脏如雷般轰响了一下。
默默揉了揉胸口位置:“谁跟你说的这话?”
两人面对面注视,窗外金色的阳光洒进来,在他脸上投出棱角分明的剪影,愈发显得那面容清俊立体。
“忘记谁说的了,就觉得是这样。”
对上乔露揶揄的视线,徐海州的声音略显局促:“以后我会努力赚更多,让你们母子俩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他说的是你们母子俩,而不是“你”。
各种小细节总能轻易把乔露感动,心里暖烘烘的。
“你现在的存款已经够我们一家人吃喝不愁啦。”
“还不够。”徐海州笑着摇头,轻轻握住她的手:“现在票不好弄,至少要到钱票都自由的时候。”
“那不就成富豪啦?”乔露戏谑道,反手附上他的手背,是那样温暖舒服。
想了想,徐海州觉得有道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现在还只是摆摊阶段,但人总要有理想嘛,不怕夸张。
存折乔露收起来了,现金没全要,留了一百,剩下的还给他:“男人在外面做生意,身上还是得留点钱。”
似乎觉得有理,徐海州这回倒是没拒绝。
“对了。”不等乔露再说什么,徐海州忽然牵着乔露来到堂屋,掀开一张小桌上的布,里面赫然立着一只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
“新买了台缝纫机,会用吗?”
“缝纫机!?”乔露激动地叫出来,对于一个服装设计师来说,缝纫机就是命啊!
按捺住雀跃的心情摸了摸机身,通体被擦得反光,光滑的触感好摸地很,对于用惯了电动缝纫机的乔露来说,蝴蝶牌几乎是是老古董一样的存在,因为这种款式早在四十年后就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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