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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摸了摸十三岁薛言欢的头,笑着写字:

「你看,太阳也不会永远下落。」

十七岁的祁飞星,被迫对十七岁的解颐进行摸头杀,干笑:“哈哈、这太阳真大。”

解颐:“……”

他认真建议:“其实你可以不说话。”

陆观棋和薛言欢的关系越来越好,但随着年岁渐长,他已然成了挺拔的男人,而小孩儿还是小孩儿。

他仍旧会在春日给薛言欢摘下一朵迎春,会在夏日陪她戏水玩闹,会在秋日替她拂去头上的落叶,会在冬日给她递上暖炉。

二十四岁的陆观棋攒了足够的钱,在青石街街角开了一家诊所,每日薛言欢下课,都会来他的诊所小坐,然后再让他送她回家。

那年冬日,陆观棋收到了薛言欢的信件,里边就只有泰戈尔的一首诗:

「纵观开始的往昔

我看见你像永世难忘的北斗

穿透岁月的黑暗

姗姗来到我面前」

诗的名字,叫《永恒的爱情》。

十四岁的薛言欢情窦初开,怀着期待给陆观棋写下情诗,但在第二天却收到了陆观棋拒绝的话语。

「花开花落随自然,你我此生无缘。」

那天之后,陆观棋就像一滴涌入大海的雨水,消失在了薛言欢的世界里,每日放学等待她的,是人去楼空的诊所。

十六岁,父母不再离家,但却给薛言欢带来了一个噩耗。

原来父母离家十几年,都是在踏遍山川给她寻找续命的方法。

薛家天赋在她这一代返祖,可通天占算,但算天者不长命,薛言欢的命数,会断在她十八岁那一年。

唯一的解法,是嫁入赵家,血脉联姻,不止是薛言欢可破天命,赵家也能生出一个天赋极高的孩子。

十六岁,薛言欢选择离家,奔赴边关战场,她学了多年的医术,在那里当了个小小的护士。

见惯献血和牺牲,但她每每在日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陆观棋。

十八岁,边关平定,远方来信。

薛言欢看到了阔别四年的熟悉字迹,而那上边写道:

「我已娶妻,愿你也能另遇良人,儿女绕膝。」

十八岁的薛言欢回到家中,第二天,赵家下聘。

大婚当日,在这个让陆薛二人含恨终生的转折点,魇对祁飞星和解颐的禁锢终于消失。

外边锣鼓喧天,红绸系在喜轿上,媒人领着新娘进入赵家,三拜后进入洞房。

新郎在前边宴请宾客,屋内解颐解脱禁锢,盖着盖头,坐在床边。

鞭炮一声接着一声,喜乐在耳边响起,冲破重重乐声的,却是窗边细微的开合声。

随后有人翻墙落地,解颐眼前大红的盖头被掀开,对上一身红色长衫,耳廓通红的祁飞星。

又是新娘装扮,祁飞星乍一眼看到这样的解颐,还是难免觉得惊艳。

他连忙咳了一声,在外边喧闹的动静中,一把扔掉盖头,拉起解颐就跑。

“去哪?”解颐问。

“殉情。”

他在陆观棋的身体中呆了一年又一年,看到他在最初挣扎与年龄的鸿沟,后又挣扎于薛言欢天定的命数。

“二十四岁的陆观棋碍于年龄,狠心拒绝十四岁的薛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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