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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燕绥恼羞成怒:“什么话?”

“男孩子闭上眼睛,那就是在等你吻他。”

……

那天晚上,燕绥气呼呼地开车把钟情接去自己住的民宿,到家了才想起民宿哪里都好,但只有一间卧房。

“我睡那间阳光房吧。”

燕绥没好气地拦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怕钟老师说睡客厅,他都勉强能相信。

可阳光房就是用来拍照赏景的,连个榻榻米都没有,难道要挂窗户边过一夜?

钟情倚在门边,伸手将燕绥拉进怀里,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挣扎时,在他脸颊旁贴了贴又快速放开:“好啦!那你就心疼心疼我,分我一半床。”

燕绥往卧室里走,快速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毯子。

“给你!”

钟老师抱住毯子,又从床上捞了个枕头。

“谢谢小绥收留我。”

燕绥看了看一样卧室的两米大床,扭头问钟情,“你真的只待两天?”

钟情朝他笑得灿然,“当然啊!”

……

当晚,二人睡一边,自然是没出什么事。

S岛不愧是避暑休假的圣地,尽管睡前心里藏着再多的心思,一觉醒来,也能恢复不少。

燕绥带着钟情去海边看了日出。

沿着沙滩走了一段路,碰到不少同样早起的旅客。

正如钟情来时对蒋磬说的那样:他和燕绥走在一起,哪怕手臂贴着手臂,人家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情深。

当他们站在路边吹着风吃吉事果冰淇淋时,燕绥还遇到一个伞友。

“哎,你朋友?喊他一起来玩啊!”

燕绥瞥了一眼钟老师,回人家:“他不会。”

伞友朝他挥挥手,“那下午见!”

钟情嘴里的冰淇淋顿时就不甜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下午你打算丢开我不管了?”

燕绥早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被钟情捧着脸蛋狠狠啾了一口,现在还记着仇呢!理所当然地别过脑袋,“你都不会,我带你过去干嘛!我在天上飞,你在下边看?”

钟情不说话,只是拿一双深而幽的眼睛看他。

燕绥用吉事果当勺子,刮了刮杯壁的冰淇淋,又塞到嘴里脆脆的嚼着,他说话到时候仿佛都散发着甜味,钟情忍不住凑过去,却忘记自己也戴着帽子。

燕绥反应也很快,他直接退后一步——

“你、你别在外面乱来啊!”

“那你下午带我一起去。”

“你不是不玩儿嘛!”

“是谁说要招待我啊?”

燕绥心虚,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好啦好啦!带你去就是啦!”话是这样说,等两人坐回车里,他又忍不住嘀咕,“半天自由活动不好吗……”

钟情听到了,取下燕绥的鸭舌帽,用湿巾擦了擦他晒得白里透红的面颊。

“我在你身边也是自由活动。”

燕绥受不了他这样,又还没找到合适的「反击」方法,只能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好啦,好啦,要出发了!”

下午,钟情果然跟着燕绥去了跳伞基地。

伞友们基本都是熟手,大家收拾好东西、确认了状态就一个个上机,燕绥朝钟情挥挥手也要上机,钟老师却想起燕绥之前发的视频,心里急着落水的事,又上前抱了抱他,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来……

望着脚底下的基地越来越模糊,直到整座小岛都缩成一个小圈儿,燕绥这才意识到伞友们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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