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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容论的消极自由有时还是不能完全将人说服,毕竟人的心灵也无法保证完全封闭着不受外界的侵袭。
有相容论者曾进一步试图将欲望分层,引入二阶意欲,以遵照二阶意欲的行动作为自由的行动,即人们遵照那个想要遵照它来行动的欲望来行动。但不管意欲如何上升,都无法确认意欲的独立,确认推动行动的意欲是一种完全发自内心,而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意欲。
一个人做他想做的,不一定真正是他想做的。所以问题就在于欲望的也必须是由主体自我设定。消极自由难以确证,而自由意志主义的积极自由似乎更容易被接受。自由的行动,就是说它是人自发控制的,人能自主决定他想要依照其行动的欲望是什么,并在此基础上做出他的行动。
自由意志主义者相信主体因果作用,即一个人或一个主体能引发某个事件。因果链中能对下一个事件生效的不仅是前一个事件,主体也可以在其中施加作用。当然,这样的作用不意味着主体能够向上帝一样行动,决定一切事物,只不过是他能将自己置于因果链中,引导而非开启它的发展,选择链条走向哪个分支。
就像在地底,时停春选择左还是右。过去的事件会影响时停春的决定,让他的选择并非随机,但他最终做出的决定仍是自由的,因为并没有充足的理由让他确定无疑地走向右边的岔口,必然导向他最后的选择。
也就是说,在选择路径的时候,时停春仍有理由选择左边的岔口,因为回到曾经去过的区域似乎有点荒诞,通过地道走向的新的区域也是存有可能。他做下决定的瞬间,是一个“撕裂的决定”——
两个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并且,主体在确定哪一组理由更强时会有被撕裂的感受。最终他也并没有解决这样的冲突,决定的瞬间他只是经验了一个做出选择的过程。由此主体因果作用的存在使人避开了非决定论的随机性,也导向自由意志在因果律下的可能。每个事件都有一个原因,但不一定是事件原因,主体也可能在因果链里产生作用。
这些是就是经典的关于自由意志的论证,而除此以外其实还有更多更复杂的观念。例如柏格森等人引入时间的概念,进入现代主义,在时间中解决自由的问题。但唐豫进想,也许在这里谈论时间还是太过着急,也许之后会有更好的机会让他和时停春讨论这件事情。
“但主体因果作用要怎么证明?”
“哦,我也不知道。”唐豫进往后一靠,“干嘛非要证明呢,我看有它就挺好的——效益性也算是一种证明吧,反正有它比没有它好。”
“……”
时停春伸手把由于忘记椅子没有靠背而差点和自己一样掉到地上的唐豫进往前一拉——也不知道这能不能勉强算一个不充足的证明,“幸好上场游戏没时间让你给我讲课。”
“啊,那想要补课吗,时同学。”被时停春一拉,唐豫进顺便一脑袋栽进时停春怀里,“唐老师也可以给你讲讲同一性啊。”
没试着把人推开,时停春反而在唐豫进栽过来的时候,顺势给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能够更舒服地靠进自己怀里。他还伸手薅了两下唐豫进的头发,总算没有先前那种叫他莫名不得劲的感觉,重新找回他认为熟悉的唐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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