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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他们发起攻击,必然也会暴露踪迹。只要踪迹暴露,时停春的武器就可以对他发起攻击。毕竟隐形只是视觉上的隐形,八号的身体并不因此就消失不见。

时停春负责观察他们周围的情形,而唐豫进则是负责观察八号和十号的战局。在察觉十号卡牌的功能之后,八号似乎还是尝试对十号发起了攻击,有细微的声响发出,但很显然一无所获。不过,新的变化随之发生,在八号恼怒地想要逃走之前,手上的刀泄愤地砍上了十号的枪。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发出,随即,枪身拦腰被他手上的刀砍断。

笑声和咒骂声同时传进唐豫进的耳里,让他飞速给四号她们发去信息。“十号的武器没了,四号现在看不见人,但你们注意声音。”

回复的人不知道是罗倩还是江岸雪,很简单的一个好,就再无下文。

所有的卡牌终究都有一个时限,不管是用在八号身上的[古格斯之戒],还是十号身上的[飞矢不动],卡牌生效的期限内他们暂时奈何不了他们,但是还是能等到卡牌失效的时间,将自己的目标解决。或者用卡牌和卡牌相互对抗,如果有时间性的卡牌,应该就能解决十号那张看似无解的的[飞矢不动]。至于五号已经过期的[上帝之眼],应该同样能将使用卡牌后的八号的踪迹察觉。

可惜情况紧急,使用卡牌的时候总是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唐豫进叹了口气,又发现了新的事情,让他给罗倩她们再一次传去讯息,“八号朝你们的方向去了,注意草地。”

这一次,四号没有再给他们回信。原因也无需解释,二十分钟后,唐豫进就收到游戏发来的消息。

[八号狩猎者已出局。八号整组玩家出局,狩猎目标将在十分钟后顺延至九号。请其余玩家继续游戏]

游戏快结束了。唐豫进和时停春将这一点明晰。而既然即将是九号的回合,那这一次他们就应该要去动手,也算是对人几次伏击自己的回敬。唐豫进脖子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必须要给人点同样的报复,从灌木丛中起身,唐豫进准备他新一轮的预言。这一次,预言的对象仍旧是八号——他们需要提前试验,属于他们的[因果律]。

[八号整组死亡,无预言事件]

——这就是他们试验的结果。唐豫进将它和时停春分享。“我们可以准备去找九号了。”

石蛋丘陵,这里将是他们的目标。时停春对着手册上的地图确定了九号第一次被公开的位置和行动轨迹,没多久就判断出他们最可能的目的地。

理性的清单和对未来经验的想象沟通构成了他的判断,让他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自由意志的问题烦恼。至少,他还能想象,构建预期的经验,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在想象里他还是自由的,通过想象他也能生活在“无时无地”。想象是基于事实的收敛又是超脱经验的敞开,在这一种知觉的活动里,能够打开小径分岔的花园。

自由在预期的经验里拥有了可能,预期的经验又导向了他最后的决定。而这个预期经验的生成既来自于过去已有的知觉,又依赖于他在各个时间上同一的主体。在想象里,他能想象“想象”完全属于他自己。他的意志能通过想象影响未来的决定,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的心灵和他感知的世界也发生了联系——这和他对真实世界的怀疑似乎也不相悖——而这样的联系,其实比起自由意志的存在与否,对他而言是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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