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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算好了吗?”苏韵反问一句。

“不,只是作为保险手段所用,毕竟要你这样的人物欠人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声音经过酒精的熏腾,似乎更比平时要低沉喑哑几分,连带着那说话的腔调都仿佛入了些许他唱歌时的那种以情带歌的缠绵悱恻,“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是想保留得更久一些的。”

“那你为什么要用?”苏韵的挑眉动作隐在假面装饰的后方,但熟悉她的人,便能通过周边所牵连的肌肉细微起伏幅度察觉出来。

“因为机会虽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但如果一味只顾着保留而不去抓住时机的话,那也是只能错过难得的时机空留叹息了。”他如是解释道。

“很好的说法,喏。”苏韵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手。

当两手相触之时,头顶上那猛烈摇晃的彩灯,便伴随着舒缓下来的音乐一起放慢了脚步。

比起昔日陈柏杨的邀舞,这一次的邀舞,俨然就是从一开始就有所不同。

没有舞台和摄影机的束缚,一切优雅含蓄就都收敛在了旧时的回忆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明明是温柔缠绵的慢舞,也能被在舞蹈一途上钻研许久的青年跳出了贴身辣舞的勾引力度。

而那些不同于动作剧烈的贴身辣舞的细微小动作,更是在温柔地拂过肌肤之余,隐隐带着他获奖的那一部片子的隐忍风格。

只是,戏里的隐忍和爆发都是她能掌控的节点,而戏外来自他人的积蓄和爆发,却就不是她这样只图享乐放松又未能真切深入其中的懒散菜鸟能控制……

说白了,她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也就仗着那些人愿意为爱双标和经验浅薄这些因素,从而先发制人地占据住进攻的地位。

一旦被他人先手,尤其还是那一类早早就见识惯了风月的老手,那就只能成为在烈火中徒然垂死挣扎的飞蛾,拖延着时间看着烈火一点点将自己啃噬殆尽。

“我……”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似是不舍得这样的引诱,苏韵略微张开嘴组织语言的时候,立刻就被素来很是懂得看准时机就行动的青年低头,在瞬息之间堵住了所有的言语。

到底她刚才是想说些什么?

说她已经有了好几个“好朋友”,所以不想他再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徒添双方的烦恼?

还是……想说明明他已经在之前就亲眼见识过了她为了另一个人而设法讨好的事,为何还要一头撞进这趟浑水里面,撩乱别人的心弦?

反正就不是她已经有了谁谁谁,所以不能接受别人的这个想法就是了——好家伙,前面那两个全是下意识地甩锅给别人的操作……

发现自己内心这样懂得甩锅和把黑锅往别人头上套之后,苏韵一时失神的刹那,就又被忽然加重的“惩罚”力度给啃了一口。

而腰间和肩膀上的手,仿佛也是在提醒着她:不要走神。

不知何故被激发起了争强好胜的心理,苏韵略微仰高了一点角度,开始用尽自己目前的技巧,去对抗这位早有预谋的对手。

于是乎,对方脚下一个挪移,紧密相拥的两人便往光线更暗的墙边角落归去。

感受着这明明尚显青涩却又始终不服输地追逐对抗的力度,张榷嵘心中喟叹一声,总算是放轻了几分早有预谋的侵略感,转而用一种更为缠绵悱恻撩拨人心的温柔,引导着这人菜还不喜欢认输的小坏蛋如何去取悦双方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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