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兽(2 / 2)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
哗啦啦。秦淮正欲开口,却是大雨骤降。山里气候千变万化,一时一样,尽管山下艳阳高照,此时这雨也来得滂沱迅疾,毫无来的征兆,也毫无结束的意向。
“跟我来,我知道有处可以躲雨!”宋怀青说着便径直拉过秦淮的手腕;虽忙不迭,但见雨势愈烈,且云雾间还隐约阵阵电闪雷鸣,秦淮也顾不得挣开,由男人拖着自己去。
山间骤雨是常态,尤以夏季最盛,故而多建亭。宋怀青拉着秦淮去的,正是亭的一座,唤烟雨亭,也是所见秀丽,年岁最老的一座。烟雨亭正峙两峰鞍处,自然形成的山谷将云雾源源不断地输送,晴朗时,云山雾绕、绿意一路滚下谷底,将湖水染上碧色,天、山、木、水相接一色,置身其间、浑然忘俗。
可惜现下,无人有心观赏;有心,也错了时机。
站在亭中,秦淮才恍然意识眼下情状有多暗昧。他与她衣发湿透,私秘处若隐若现;亭外雨声雷声风声好似要封锁一切;亭内却惟他二人相对静默。不、不是静默的,她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也听得见自己的。
宋怀青也听见了,他听的是心如鼓擂。
大雨摧毁了一切。清欲的氛围、她高筑的心门。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将开口的冷语,化在他炽热的唇舌间。
她的瘾,一泻千里。
湿漉的吻、湿濡的紧贴,他湿热的双手如今做着和梦中同样的事。秦淮觉得自己是一尾激流中的鱼,她已经深陷渊中了。
男人的密吻从唇齿游向颈间,双手划开衣扣。胸口的皮肤骤然暴露在湿凉的空气里,叫秦淮一下子颤得醒过神来,她不住地推拒着动作的男人,却教相贴处摩擦得愈发火热。推搡间,宋怀青将女孩无力的双腿撇开,秦淮一时失了平衡,一下子便叉着腿儿跌坐在男人大腿根上,轰,她识海爆起一股绝顶的快感,随后坝毁堤绝。
待意识复拢,她发觉自己的双手已被牢牢地绑在身后;宋怀青将她的衬衣脱下,又用这种方式,还给她。
“秦淮同学,你居然,就这么高潮了。”她还真是,敏感至极啊。
“老师还什么都没做,你就一个人先去,实在是,太不懂得尊师重道了。”
“看来,需要老师好好教导你,对么?”
“……嗯、嗯。”秦淮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作何回应了,因为男人的指尖已经抵达她幽密的深谷。他另一只手缓缓放松了桎梏,抚向雏鸟诱人的唇瓣,那指尖灵巧得像另一尾鱼似的,在她唇齿间嬉戏游闹,惹得她几近窒息;而每当她窒得满脸绯红将要倾倒时,沾满她津液的手指就会退出,转而捏向她尖尖的下颚,他稍一用力,自己就不得不将嘴儿张大,随后,男人原本耍弄她峰前红樱的舌,就会长驱直入,向她渡他口中的气,又叫她再度欲窒。
这样反复捉弄数回,她便瘫软如泥般。
上边使坏的同时,宋怀青也不忘在幽谷间探秘。从她腿根处的褶皱抚弄到蕊瓣边缘,一会坏心地拨弄芳丛密草,一会又整个将她秘处拢在掌心细细磨搓,源源不断地蜜流出于深涧,浸染他手指,他又不怀好意地全数涂抹在她身子上,借着湿滑,向更深处探寻。
当他两指终于戳弄向花蒂时,秦淮忍不住激颤起来,但是双手被缚,身子又被他牢牢箍着,避不开逃不过,只能抽泣着承受这对她而言过于强烈的潮涌。见她濡了眼眶,宋怀青一口衔上那幼嫩的耳垂,“哭什么,是老师教训得太凶了?”她不应。
是呀,她现下怎么还能清醒的应他呢?她的身子又脆又敏,仿佛再多给些,就要受不过地晕过去,以后,须得好好教养才是。
想着今后的事,宋怀青又吮净她的泪,迫她将迷蒙的眸子睁开,摆一双被她蜜液沾得黏腻的手给她瞧,“老师的手都被你弄脏了,真是坏孩子。”
“呜…不是、我没有……”
“作为补偿,你得替老师舔干净哦。”“不、不要……”秦淮未尽的话语教他堵了回去,那味道,有些咸辛,让她想起海。
她厌恶的、恐惧的,欲望的海。
男人没有给她太多分心的机会,她舐净他好看的指节后,他便探下身,争抢她嘴里的风味了。分开时,有长长的银丝,落进她胸怀。
“老师很喜欢,我们接着来吧。”
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呢?反正不是他冲进来的那时候。他给予的疼痛,伴随着澎湃的雨、轰鸣的雷,她此生无法忘怀。他的冲撞循序渐进、章法十足,痛,但是快乐。他坐在亭子里,将她环抱着耸动时,一只手仍在幽谷流连,一只手漫游唇舌间;透过男人,秦淮只看见绵延不断的山峦,他也化身一座,将她困于掌中。
他从背后作弄她时,扯着她紧缚的双手,揉捏她胸前的乳。是了,是鱼、是鸟,是兽。是兽,才会如此交合,才会如此雌伏,才会如此肆虐。
她是兽、他也是。
世间又有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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