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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上已经布满了污渍，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萧凌寒速度极快，上一刻还在千米之外，下一刻就到了上官玄懿近前。

“凌寒！”

两人脸上喜悦的笑容还来不及绽放，突然，上官玄懿再次被四片绿叶笼罩在其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没有准备的二人，同时撞在了绿色屏障上，被震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冲击的力道太大，两人额头都见了血，不过两人都没在意。此刻两人眼中倒影着彼此的模样，心中没由来的不安，看向对方的眼中满是惊慌和恐惧。

“玄懿，玄懿……”萧凌寒再次上前，伸手捶打着那层屏障，一遍遍唤着上官玄懿的名字。

“凌寒，凌寒……”

上官玄懿看向萧凌寒，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他想要出去，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拍打那道绿色的屏障都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他耳边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你要想清楚，如今就你一个人能破开飞升通道的封印，你的道侣修为早就达到渡劫期巅峰。他要是在三百岁之前不能飞升仙界，将会被抹杀，魂飞魄散的那种，再也不可能幸运地投胎转世。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修真界的人，除了天玄界，其他世界的根本不会让他进去。要是你不愿意去破开封印，天玄界也不勉强你，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你若想好再告诉我答案。”

“你是天玄界的天道？”

“是。”

“为何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你是被选中的人。”

“为什么要选中我？”

“这是你的命！”

“好一个我的命！是不是我破开了飞升通道，从此我就要消失？”

“……这是你的使命！”

“什么狗屁使命，我不要去做这个使命，我只要和凌寒在一起，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

“你不是说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会放我离开吗？那你现在就放我出去，我不愿意！”

“破开飞升通道，你的道侣就能飞升仙界，你不愿意为他牺牲吗？”

“什么狗屁飞升，要是凌寒知道他的飞升是用我的命换来的，他一定会痛不欲生。我不要他难过，就算他只能活到三百岁，我也要和他一起渡完剩下的几十年。我们同生同死，谁也不能拆散我们，你快放我出去。”

“难道你不能为了大义，为了苍生，自愿牺牲吗？只要你自愿去解开封印，天玄界就有救了。”

“凭什么我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牺牲？我不愿意，我不要做圣母！我只要凌寒，你放我出去，我只要凌寒！”

“本来还想着你会自愿牺牲，看来你是不愿意。你想出去，这可由不得你……。”

“你想干什么？”上官玄懿警惕地问道，四下张望，根本没有看见所谓的天道在何处。

“你是我选中的人，我早就在你身上打下了天道印记，你不想做也得做。”

“不可能，要是我身上被打下印记，凌寒不可能没发现。”

“我一直就在你的识海深处，你们只灵魂双修过一次，那时他灵魂力还不够强，当然不可能发现我。后来他去了一趟空间夹层，灵魂力增加了一大截，若是这时再和你灵魂双修，那他一定会发现我，只是……他的灵魂已经不能再和你双修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不会上你的当。”上官玄懿一边问，一边检查自己的识海，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