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额。
朱韵微微愣住。
倒数第一?
只知道那小子成绩差点,但没想到差的这么离谱。
还没回神,就又听女儿悠声道:“以他现在的学习态度,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让我去给他补习功课,无疑白白浪费时间。”
姜书杳并非无情,而是过于理智,她对大人们的想法感到十分不理解,忍无可忍,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看法。
让年级第一给倒数第一辅导功课,听起来貌似很完美,实则对姜书杳而言,却是一种超出她能力范围的挑战。
朱韵大概能明白女儿的顾虑,倒没继续勉强,只是还在替对面那货开脱:“父母离婚,对阿衍的打击挺大,无心学习也很正常,你别歧视他。”
“歧视倒谈不上,只是看你们一个个都惯着他,真为他的未来担忧。”
姜书杳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朝母亲道了句晚安,就毫无多言地进了屋。
留下朱韵干瘪地坐在那里,哭笑不得。
这会儿九点,习惯使然,洗完澡后姜书杳仍是先花二十分钟练了会儿书法。
台灯明亮的光晕里,白色宣纸上,一行行风雅流畅的行楷小字渐成佳境,这次没有誊抄古文,而是不知觉摘录了一首苏轼的《蝶恋花·春景》。
——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
姜书杳握着细软小豪,静静站在书桌前,目光一动不动的停留在最后那句词上良久。
她不是悲情伤怀的人,可是今晚,自打从对面那扇门走出后,心情却沉重的难以言喻。
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滕蔓一样缠绕着她每一根神经。
直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裴衍发脾气时的情景。
还有那双压抑着情愫,让她不寒而栗的眼睛。
十七岁的年纪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比之同龄人姜书杳的心思更为细腻清醒。
但往往越清醒,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小混蛋对她,怎么可能……?
是不是她想多了。
第3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姜书杳理不出头绪,慢慢收回视线将宣纸折叠夹进笔记本里放好,目之所及,瞥见笔架旁搁了一本崭新的建筑类书籍。
父亲每次出差回来,雷打不动的会给她添置一本书,并在首页附上他的亲笔寄语。
翻开书封,这次的扉页寄语上写着一句话。
——传承来自骨肉血脉,但我对杳杳的要求是,从心开始。
读完这句,姜书杳细细品味了一会儿,无奈的笑了。
父亲对她的期待,不同于母亲来的那般直接热烈,每每春风细雨而过,看似温柔宽容,实则杀人无形。
她轻叹了口气,拿起钢笔在父亲的寄语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其放入抽屉,与那些形形色色的建筑类书籍一起封存。
其实比起骨肉血脉,心灵的传承才最难能可贵。
姜书杳有时就琢磨着,要不让老两口再生一个,或许她的弟弟妹妹比较喜欢建筑和医学?
她被自己给逗乐,当晚竟真梦到老姜家又添了一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人的执念好可怕。
周末本能的想睡睡懒觉,一般是八点先起床把早饭吃了,然后接着躺回去。
哪知今天一大早闹钟还没响,对面那小魔王就过来敲门,害得她睡也睡不成,反倒要牛奶面包的伺候他。
父母不在家,她上午又不出门,所以穿得很随意,一套宽松的家居服,下面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走起路来空荡荡的,像要羽化登仙。
裴衍手拿三明治和牛奶,大爷似的坐在那儿,静静看着来回穿梭于厨房和餐桌的女孩,目光移至她那双纤细的长腿,啧了一声:“你啊,恐怕连六级台风都抗不过。”
外面那些女生一个比一个胖,怎么他家这位就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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