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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边掀开陶锅,取出里头煨的小方肉,一块块码在孔明碗里,又拿铫子往小眼里倒滚水,塞上孔眼。

这样回到家肉还是滚烫的,他把孔明碗装在提盒里。

阿夏眼睛瞧着他的动作,手里也不客气,拿签子叉了块肉,没用力,吱的一声,签子就直直立在肉上头。肉皮炖的太软了,不用咬,抿一抿就散了,酒味没吃着,酒香和甜倒是全在舌尖上。

她爱吃肉皮,一点也不肥腻,底下的精肉要稍逊色点,不过酥烂的也好吃。要说还是酒焖汁肉的汤汁最妙,倒进碗中和吃到半剩的米粒拌一拌,既不寡淡又不甜腻,让人能一气扒完一碗饭。

嘴里的才将咽下,就听李叔催促他们。

“拿上提盒赶紧家去,天黑可不好走。碗明日阿觉过来还我就成。”

方觉点头,拿出铜板放在桌上,“洗完给李叔你送来,家里正等着拿肉下酒,李叔,我和阿夏先走了。”

“成,老方头有口福了。”

阿夏跟他告辞后,往前跨了好几步,又回过头去看。小铺子前的苏灯随风晃荡,光影下走来打闹的学子,李叔照常叫住他们尝一尝自己的酒焖汁肉再回家,吃了后回去一路上嘴巴都是甜的。

她的眼里满是笑,低头看到自己的小竹篮,一下收起来,差点忘了还没打醋。紧赶慢赶到陈婆婆的店里打了一壶醇香的米醋,出门后还被塞了两块糖糕。

方觉不吃这零嘴,包好放到她的小竹篮里,语气打趣,“跟着你一块出来,到哪都有吃的。”

阿夏小时生得玉雪可爱,嘴又甜,方母还喜欢打扮她,走哪都带着。着实叫那些叔婶婆子喜欢的不得了,知晓她嘴馋,家里做了好吃的总爱塞给她一块。

不过她们到方母摊上买东西时,方母也会少收些银钱,或是搭点添头。

阿夏大方点头,本就是事实。兄妹俩相互打闹从廊桥底下走回去,到家雨渐小了些,天也黑得不见五指。

果不其然挨了方母的一顿数落,她从灶上把放到半凉的姜汤让两人灌进肚里。姜汤糖放得不多,辣得阿夏只喝了一半,剩下全是方觉喝的。

方母让他们两个净手去,自己把温着的菜端上来,一盘拖黄鱼,一小盏米醋,浓白的鱼汤里放一把小葱,一碟煎到黄焦的豆腐,还有碗里颤巍巍的酒焖汁肉。

饭间里头摆了个暖炉架,生了炭火,圆桌上放高足瓷灯,灯火昏黄,暖意融融,外头雨声淅淅沥沥。

方母取出温碗注子,往青瓷注子里倒澄亮微酸的黄酒,阿夏提着煎水的铫子,热水灌进温碗里,注子发烫,里头温的黄酒才暖的好入胃。

边上的木工房的锯木声渐息,太公进来就闻到了酒味,抚掌大笑道:“今晚还有酒吃,老李家的肉是谁买的,配酒顶好。”

太婆随后过来,闻言白了他一眼,“这黄汤少喝点,阿夏也别沾,明儿个起不来。”

阿夏伸出去的筷子慢吞吞收回来,方觉在一旁笑她,给她舀了碗鱼汤。

她喝了一勺,鲜得要掉眉毛,挨在碗边喝了一大口,肚里满足后才问道:“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她爹是做帮厨的,厨艺好又做出名头来了,四里八乡都请着他去,一去好几天都不着家。

方母夹了筷肉,告诉她,“还有一两日呢。”

方家席上就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太公抿着小酒,吃筷子酒焖汁肉,把筷子搁在一边道:“阿夏,明早我跟你娘去河湾支摊,那里有乡市,还请了戏台,去不去凑个热闹?”

“爹你都问了,这皮猴还能不去。明早鸡叫时就起,你可别给我闹腾,赶紧睡。”

阿夏听到方母的话,老实地哦了声,吃饭时欢喜地翘脚,她明日可要起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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