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猛至烈催情香(1 / 2)
李云容看着手里,探子传来的密报:
今日巳时,墨王与几名大臣秘密聚于府中。
大臣出入均以黑罩遮面。
名单如下:…
她攥紧了手心。
…
“还好吗,最近。”
她登门见到李凌白,随口问道。
“嗯…你呢?”
“我…我今天碰上一件棘手的事。”
“嗯?”
她开门见山,“王爷今天跟好几个高官秘密见面了,对吗。”
李凌白的心沉下来。
“你是来问这个的。”
“是。”
“他们一起来求见我…如今国力凋零,民生多艰,贪官蠹役。
他们忧愤于时局,困苦于救国无门…
苦于无路,只得把希望寄托给我…我不可能拒之门外。”
她心里叹了口气。
出言质问道:
“王爷颇得人心,又抓紧时间笼络朝廷大臣。
如此一来,朝廷的势力终究会向王爷倾倒。
夺位称帝,指日可待。”
此话一出,她心知再回不了头。
这几日贪恋温情,欢欣雀跃。
但沉酣一梦终需醒,贪恋红尘,沉沦片刻,终究是幻境中的自欺欺人。
她的肩上有卸不下的使命。
几日多情贪欢,也是好梦易醒。
她准备好了。
就亲手打碎它吧,人是要醒的,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李凌白慢慢冷下来。
他看着她,眼神揪心而凄凉。
“的确…
我是宗室王爷,你是辅政公主,本就是敌人。
我也想过终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终究选择了立场——不对,或许你从来没有摇摆过…
你一直,坚定地要守护他,而我,一直都可以被随意放弃,随便牺牲。
只要触及了李策的利益,你是如此地毫不犹豫…”
李云容身体晃了一下,随即抬手往边上扶。
头晕目眩,一阵撕痛。
她要撑住。
她哽着喉咙,勉强道,“你说的东西,我无法否认。”
…连一个期待的解释都等不到,等来的是她直白地直接承认。
一把伤人的利刃。
他苦涩地笑了。
“你对我,有一点点不舍吗?”
心口的气息像是堵住了,好难受,她不停地呼吸,却止不住心扭成一团。
她抽着气,“王爷追问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我回答是或否,你我之间的结局不会改变。”
“…的确,我该问点有意义的。
李策对你就那么重要?”
李云容沉默着。
“不过做了六年姐弟,你如此为他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不惜手沾鲜血。
他有什么魔力,你能告诉我吗?”
李云容闭上眼。
“我只能告诉你,为了弟弟,我必须付出一切。”
李凌白苦笑。
苦笑之后,又生出一丝决绝的歇斯底里。
“很好。”
“公主的一往无前,令我十分钦佩。
可你毕竟孤身一人来了我的地盘。
我想把你怎么样,好像你阻止不了了。”
李云容闭上眼。
如果他愿意折磨自己,倒也能抵上一点愧疚心痛。
却迟迟没有动静。
“就请公主,好好享受吧。”
他离开屋子前,只留下这句话。
——
屋里好安静。
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临走前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
…
有股淡淡的香味?
她朝着香味来源走去。
屏风后面居然放了个香炉。
她凑近嗅了一口,就是这个气味。
处在炉子开口,这一吸,味道比分散在空气中的浓多了,顷刻间,她心里钻出一丝麻痒,不停扰动。
不对劲。
她马上查看了香粉。
——须贪欢。
原来如此啊…
以她在教坊司的经历,当然知道这种香。
这是一种催情香。
比起须尽欢,它药效可大多了。
至猛至烈的催情。
最贞洁的烈妇,最冷淡的寡女,都会欲火焚身,在床上滚着扭着,不成人形。
欲望会打开内心最原始的兽性,驱使她们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最娇媚的姿态。
或撅着屁股绷着腰,或捧着柱子张着腿,像雌兽求种一般。
此时此刻,什么尊严、清白都不重要了,她们可以委身给任何一个男人。
无论是乞丐,泼皮,登徒子,还是她们最恨的仇人。
看看量,足足有一个时辰。
她躺下来。
既是惩戒,受了便是。
何况,刚刚他的痛苦,已经快要把她也抽干了。
香静静焚烧。
她雪白的脸蒙上一层浓密的酡红,如醉胭脂。
本该致人欢愉的情欲,却因为焚烧吞噬得太过惨烈,她脸上有几分扭曲的痛苦。
在她身上,下体,伸开了无数朵花苞,巨大地、疯狂地、张力十足地张开着,渴望着滋养,渴望着充盈。
像猫儿一样挠着她。
很痛苦…或者说,很空虚。
她的双腿不自觉得绞在一起,互相挤压,互相收缩。
只因为那个隐秘的角落传来的阵阵空虚。
这种挤压却只如扬汤止沸、隔靴搔痒,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每次挤压相当于蜻蜓点了一下水,马上又消解了。
不彻底,没有用。
焚烧着心,焚烧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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