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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自己背就行了,不懂的我都问完了。”
燕霖一直昏昏欲睡地硬撑着陪我,听我说完,软绵绵地说道:“没事,我不困。”
我忍不住笑了,推了他一下道:“你走吧,再不睡长不高了。”
他趴在桌上又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我把他拉起来,他才摇摇晃晃地去休息了。
于是宽敞的客厅里就只有我,还有同样恶补的苏玉臣了。
我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他一杯道:“战友,幸好还有你。”
苏玉臣无精打采地接过来,三两口喝完,怏怏不乐道:“中文好难啊。”
我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你母语。”
他俩苦涩地对视了一阵,都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了资料。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来,都换上了书生装扮,方巾白袍,斯文清雅,肚子里没几两学问,打扮得倒都是一表人才。
众人一起去请夫子。
那夫子姓覃,一身朴素的青衫,是个慈眉善目的灰胡子老头,听说是某知名学府的中文系老教授。
学问自不必说,这长相就显得很有文化,还上镜,估计这也是节目组请他的原因之一。
大概是差生综合症吧,我见到老师,心里就发虚,默默站到后排,眼神也不敢对视,恨不得消失在空气里才好。
夫子并不愿意自称夫子,让我们喊他“老师”,表示不必一味遵循古礼,学习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番话说得亲切又温和,让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也勇于和他对视了。
覃老师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便让我们都坐好,随即出了几道关于散文和诗词解析的题目,队友们都举手答了,答得算不上完美,总归是靠谱的。
覃老师便没说什么,又让我们自告奋勇上来背散文。
燕霖和周嬴都举手了,老师便让他们各背一篇,他二人都挑了课本之外的散文背,周嬴背了左丘明的《子鱼论战》,燕霖背了欧阳修的《朋党论》,他俩选的都是自己喜欢的文章,倒也挺符合他俩的性格。
背完之后,他们还谈了心得体会,都得到了覃老师的鼓励和夸赞。
我默默瞧着,心里就有些羡慕。
整堂考试,因为老师温和又亲切,大家都踊跃回答,连苏玉臣都硬着头皮答了一道题。
只有我还未发言过,我做晚虽然背到半夜,却始终没有信心举手,生怕迎来的又是一顿挖苦。
就在我垂着头,以为这堂考试即将在我的旁观中结束的时候,覃老师看向我,点了我的名字问道:“纪同学,你有什么喜欢的诗词文章,愿意朗诵出来,让我们大家欣赏一下的吗?”
第86章
我默默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说道:“老师我想背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覃老师的目光里饱含鼓励,笑着说道:“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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