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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个“丹砂贵婿”的浑名,与纨绔子弟流连作乐时,常常被歌舞伎拿来调笑,他自己却不以为意,只铆足了劲在婚前放浪形骸。
民间闹成了一团,朝中许多官员却对此事讳莫如深,虽然朱氏看来放诞,但是皇后反对这桩婚事却是摆在台面上的,甚至因此与皇帝争执过,因此闹得皇上近一月不涉后宫,故而多数人对此事还是摇头不作评价。
只有不知内幕百姓才觉得朱氏现在是最该关注的。
官员却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品咂出来,繁花似锦下云波暗涌,该关注的,一直都另有其人。
……
正午,桂宫。
入秋之后皇帝便移来此地起居,与留在未央宫的皇后两地分居。
影投日晷,宫漏缓滴,进出宫人屏息凝神,唯恐行差踏错。
皇帝近日心情不好这件事,不消说曹舒这种人精,就连新来的小黄门都能感知到。
不知为何,这日形势格外严峻,流连宠臣李延照都被骂了出来。
曹舒只得亲自捧茶奉进去,他心怀惴惴,见皇帝端坐大案之后,笔蘸御批朱砂,正望着笔尖上的红色出神。
曹舒小心翼翼将茶盏放上去,躬身缓缓后退。
“你且站下。”
齐凌出声叫住了他。
曹舒轻声应了诺。
齐凌问:“朕搬来桂宫后,皇后派人来过了吗?”
“来过了,来了几趟,衣食都有添备,殿下一一过目,十分周到上心。”
本是得体周到的回答,齐凌面上却更不好看了,又问“近日皇后可与太后可有什么事?”
“没有,殿下晨参暮省一日不辍,孝顺和睦。”
“真就挑不出错来?”
“……”曹舒愣神少晌,忽脑门上如亮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陛下莫非想找个由头去椒房殿?”
齐凌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怒斥。
曹舒觑得这一机,犹豫良久,小声道:“皇、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奴婢听说,民间夫妇争吵了,大多也是丈夫先求和的多。”
齐凌不以为然,嗤笑道:“你知道什么。”
曹舒忙一缩脖子,谢罪不敢再言。
齐凌回过神来朱砂已洇在绢书上,凝红如血。
他又望着朱砂的痕迹出了会儿神,忽想到,原本和皇后也并没有争吵,起初,只是做个样子。
那日原本以为同意太后赐婚,她会如同旁的女人一样因为利益受损而哭闹争吵,可一点也没有,她进了大殿,只是一拽他衣袖“陛下,发火。”
发完“火”后,他懒靠枕间脑中钝滞不想动弹,她却强敛疲态:“妾甘为陛下局中子”。
只是那一番佯怒以后,他离开椒房殿,皇后却没有按照预想假装来告罪求和,局面就此僵持。
后再移居桂宫,皇后毫无反应,若无其事上奉太后,向桂宫送衣送馔,万事滴水不漏。
可似乎好像少了点什么。
具体少的什么,又说不上来。
作为一个皇后,她确实已尽职尽责,十个御史盯着都挑不出错。
可她究竟有没有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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