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9(1 / 2)
</p>
</p>
,心里微微一动。心想,我岂非也是他散养的虎兽?
她出了一会儿神,直至鸾刀出声,方回过神。
“殿下害怕吗?”
朱晏亭盯着窗看了半天,道“我不怕虎豹来,我怕有人来。”
这时,鸾刀方忍不住问出了盘桓两日的忧心,尽管连她都早已知道结果。
“皇上会处罚殿下吗?”
众人心里明镜一般,以养病之名搬到昭台宫根本不是什么惩罚,顶多只能算一个信号,相当于在处理她之前架上一个屏风。
朱晏亭道:“我敢做的时候就想到了。如果要罚,要么赐死,对外宣称病笃骤薨;要么冷一两载,等众人都忘了有皇后,再行废后。”
鸾刀骇然噤声,在阵阵隐隐兽啸枭哭中,只觉得满屋寂凉,身体渐渐抑制不住抖如筛糠,却听朱晏亭的声音冷冷传来,似比倾入棂间的月光还要凉上几分:“他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手,否则也不会还把你送来。只要他一时半会儿不下手,我就还有生机。”
她一手覆在腹间,仰躺枕上,两只眼睛怔怔往上看着。
“图穷而匕见,逐贼当不瞬。敢动到我头上,令我……离散,母子分离……我哪怕只能多活七个月,也定要……定要让他们,定要让他们,死在我前面。”
……
皇后走后,玉藻台随之停转,诸人不知请事给谁裁决,内廷一度陷入了混乱。
而圣意一直未明,掖挺令景轩虽然管着事,但是掖挺之上的几个夫人心思都慢慢活络起来,有意无意向掖挺交办一些高于权职的事,掖挺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掖挺令景轩因此通过曹舒向上递过几次奏表。
总是被曹舒以“嗨,急什么,掖挺的事哪儿赶得上羽林军的急呀”“别催了,廷尉寺的一团乱麻,正焦头烂额,你去触什么霉头”“递上去了,忙得几夜没怎么睡了,没翻到你那奏表啊”等等诸多理由搪塞来去。
直至皇太子身体出了问题,景轩才知再不汇报他就该人头落地了。
原来齐昱还未及两岁,乍离生母临东宫,即便东宫、少府和掖挺一起无微不至的伺候,乳母内监等昼夜不离,一饮一啄无不尽心,只恐冷了一点、热了一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皇后离开的第三天就出现了异样,夜间时时惊悸,醒则嚎哭,进食愈少,白日里也多眠少动。
虽没有号出什么病症,却叫人如坐针毡。
从前与皇后关系甚密的吴夫人去东宫看了太子一次,青着脸悄悄提醒他:“这么小的儿哪能离了娘,我听姑姑说,从前临淄王后的孩儿起初就是这般连夜惊悸,什么也不吃……”她不敢诅咒太子,只得说:“你也知道,临淄前王后是哀伤过度薨的。”
一句话,就把景轩说白了脸。
“但太子玉体贵重,一时凉了热了,谁担得起这个干系。我有一计献给阿公。”吴若阿轻声道:“掖庭之上,还有郑夫人、殷夫人、李夫人……阿公若能谏言陛下将太子托付给哪位夫人照料,岂不是万全。”
景轩只觉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心坎上,面上不敢言表,唯唯而已。
他当夜回到收到在长安天镇坊的家中,收到文昌侯孙氏仆役送来的一个黑匣,启开一看,放着满满一匣子浑圆金珠子,粒粒径寸,使人称过,足有一百三十二斤。
景轩和文昌侯从无来往,突然收到大礼,满心疑窦,细细追问下,方恍然大悟——
文昌侯的小女儿今年才和临淄王世子齐元襄完婚。
↑返回顶部↑